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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月毓和梅子,每一個人在他冷冰冰的聲音裡都耷拉著腦袋不敢抬起,可每個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被震撼如同便秘,愣是憋著勁兒說不出話來,卻又不敢真真兒就這樣離開了。

那個生薑紅糖水和專用如廁紙的事兒,梅子那大嘴巴早就在這幾個人的小圈子裡傳過了。這裡的人,哪個不知道那楚七身子還來著月事兒呢?

他們主子爺多尊貴的身份,哪裡能沾這種汙穢的東西,做這樣有損身份的事情?

“爺……”

在這些人裡頭,鄭二寶平日裡與趙樽親近最多,如今有些話便只能由他來說了。瞄了瞄主子爺面無表情的冷臉,他稍稍壯了壯膽子,才抬起頭來,尖細著鴨公嗓子道。

“爺啊,這個事兒不妥。”

“嗯?”趙樽一挑眉。

他嗯得十分平靜,可鄭二寶常年跟在他屁股後頭轉悠,多瞭解他的為人呀?他越是平靜的時候,那火氣兒越是憋在心窩子呢?要是真把他給惹炸毛了,一準兒得倒大黴。這人一緊張吧,他說話也吭吭哧哧,沒找著重點。

“奴才的意思是,奴才們都下去了,這個楚七,楚七她該……她怎麼辦?誰來照顧呢?不如……爺您先歇著……奴才……奴才來照看她?”

趙樽瞄他一眼,淡聲問,“你留在這裡……能行?”

一句話太歹毒,直接命中目標。

早沒了命根子的鄭二寶眉頭一耷拉,一撇嘴,簡直不太敢相信自個兒的耳朵。到不是他被主子爺給損了心裡不舒坦。而是他擔心這位爺玩上真的了。

可趙樽一語即出,早已驚了一屋子。

不僅僅是那鄭二寶,跪在屋子裡的一干人等都是狠狠一怔。

接著,卻又都異口同聲的喚了起來,“爺,不可。”

“本王的話,都聽不見?”

趙樽冷冷的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只一眯,便聽見“嘭”的一聲兒,一個放置在他右手邊兒案几上的一個汝窯茶盞,在他隨手的拂動裡,碎裂在了地上,嚇得一個個的心驚膽顫。

眾人心裡頭都很清楚。

爺如果要替楚七解那種媚毒,那就意味著什麼。

心裡都不太樂意見到那種情況,可看看那碎落在地上的汝窯瓷片兒,還有主子爺冷颼颼的臉,便又什麼話也不敢再多說了,腳下打著顫的往外退。

只有月毓頓了頓,調轉過身來,緩緩的走近,“爺,我……”

“下去。”趙樽打斷她,黑眸深沉似海。

斂著一雙漂亮的眼瞼,月毓一隻手絞在繡著花枝兒的巾帕上,被他盯得脊背一陣陣兒發寒,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月毓想留下來,替爺備水。”

趙樽眉眼往下一沉,低下頭,淡淡地看了她片刻,沒有再拒絕,只“嗯”了一聲兒,“去把爺匣子裡的‘九轉護心丹’拿來。”

月毓微微一愣,“爺,那可是聖上特地為您準備的?且不說那丹藥難煉,藥材也珍貴難尋,就說聖上那份心意,他要知道你把這東西給了一個僕役服用……”

“你如今話是越來越多了,可是想做爺的主?”

被趙樽那麼冷冰冰一嗆,月毓那一張剛剛知道原來主子爺不是要以身替楚七解藥而放緩的臉色,唰的又是一白。

想了想,她微微一欠身,突然道,“爺,奴婢想起來了。在奴婢的老家有一個法子,凡是中了藥毒的人,就在水裡滴點兒醋給她灌下去,再用醋水給她擦洗一遍身子,或者用醋薰蒸……不如先給楚七試一下,要是不成,爺再……再用你那珍貴的九轉護心丹?”

微微一抿唇,趙樽想了想,終是點了頭。

“可以一試。”

月毓眉眼間鬆快了幾分,卻依舊維持著端莊自若的神態,溫柔嫻靜的出去了。不多一會兒,她便端了一大盆加了醋的冷水進來,走到了榻邊兒上,扶起一直在半昏迷中滾來滾去的夏初七,溫柔的說。

“楚七,來咱們先擦一把臉——”

人的潛力,有時候還真是說不清楚。

之前一直昏昏沉沉的夏初七,腦子都快要漿糊掉了,可乍一聽“擦臉”兩個字兒,激靈一下便清醒了不少。剛一睜開眼,卻聽見月毓又道,“爺,我們老家常說,醋是一件寶,能解酒,能解毒,最最好用了……”

醋?

腦子轟的一下,夏初七迷茫的雙眼猛的一睜開,剛好就對上了月毓那一張溫潤似水的芙蓉臉蛋兒。

“你……做什麼?”

月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