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躺你床上怎麼了?這床很大呀,礙著你了?”
“身子髒死了,快去洗。”趙樽面上寒霜多了一層。
“髒嗎?不髒啊,我覺著挺好。”其實,在催吐洗胃之後,夏初七是真沒多少心力來與這貨鬥嘴了。不過也不知怎的,瞧著這貨明明已經氣得頭頂都快要冒青煙了,還得故意裝出一臉高貴冷漠的樣子,她心裡那成就感,就在不斷飆啊,飆啊,飆得頭痛減緩,四腳舒坦。
“哎,姑娘我今兒這二百兩,花得忒值。”
偷偷瞄著他的臉,她說得極為討厭。
但那是嘴上,在心下,她還是覺得這貨很夠意思的。
雖然他見天兒跟個討債鬼似的要錢要錢要錢,討厭是討厭了一點,但在她先前那樣難受的關鍵時候,他雖然不願意“捨身救她”,卻也是願意把那個老皇帝給配的“九轉護心丹”拿出來的。
就憑這點,這樣子的男人,還是可以做哥們兒的……
心裡尋思著這個,看著他擺著的一張臭臉,她又有些幸災樂禍。
“我走不動路了,再借你床一睡?”
她說得理直氣壯。
可這句話一出口,趙樽還沒有什麼表態,那正在打掃屋子裡穢物的月毓,表情卻是生生一陣僵硬,那手臂明顯抖了一抖。夏初七眼風往她一掃,心裡哪裡會不明白?
原本她是不願意與月毓這樣只為一個男人的女子爭一時長短的,可因為有了先前的“醋洗”那件事兒,她心下對這位月大姐生出了一些嫌隙,小心眼一發作,態度上也就有了質的轉變,故意與趙樽在那裡墨墨跡跡,也是為了觀察她的反應。
見她不爽了,夏初七才“特別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她。
“那什麼,月大姐,今兒楚七給你添麻煩了。所以呢,答應給爺的那二百兩銀子,至少其中有五十兩應該屬於你的,回頭你記得,讓爺分給你啊,可別忘了,大事兒啊!”
她一臉認真,裝瘋賣傻。
空頭支票誰不會許?她頭一回發現了窮人的好處。光腳的不怕穿腳的,她笑眯眯的說著,像個揮金如土的大土豪一般表現得十分大方,而那趙賤人的臉色,黑得呀都快成鍋底灰了。
這麼一瞅,她身上不舒服的症狀,似乎又輕減了許多,在他瞧不見的角度,唇角悄悄翹開了一抹促狹來。
讓你收拾老子。
打不過你,還能噁心死你呀?
正在這時候,梅子笑急急的端了她交代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