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倆,各自娶嫁,再無相干。”
先人闆闆的,真他媽搞笑啊。
這是夏初七聽過的最噁心的退婚版本。
“各自娶嫁,再無相干?”
夏初七微笑著拿著茶盞,吹了吹上頭的水面兒,繼續輕嘬慢飲了一口,餘光描著夏問秋越發蒼白的臉時,又嘆了一聲,表現得十分無奈。
“瞧長孫殿下這意思,還非得要在下承認不可?要我是個女人,承認也可以,就當為了你們的真愛犧牲一下。可笑的是,區區在下不才我是一個男人啊?男人你可懂?帶把兒的!呵,我剛入京師的時候便聽說長孫殿下溫潤君子,最是有禮不過了,沒有想到,竟會誤把男子比做女?實在可笑之極。”
“七小姐,當真不肯幫綿澤這個小忙?”趙綿澤看著她,慢慢地問。
“皇長孫殿下,實在是楚某幫不了。”夏初七淡笑回應。
趙綿澤的耐性像是徹底沒了,揮起大袖一招手。
“來人啦!”很快,幾個侍衛丫頭便闖了進來,他隨手指了一個丫頭,便輕聲兒說,“帶她去查驗一下,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是,主子。”
那丫頭應聲走了過來。
“做什麼?退下去!”
有了李邈在,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夏初七被人帶走呢?“刺啦”一下抽劍,她冷氣盈盈地看著趙綿澤,聲音冷然道,“皇長孫殿下,今兒出府之時,晉王殿下曾經交代過小的,務必要保護好楚醫官的安全,如果皇長孫殿下要強人所難,那便是不把我家爺看在眼裡。一旦動了刀槍,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才是?”
這話……帶勁兒。
夏初七瞄她一眼,給了個“真上道”的眼神兒。
在京師裡,報誰的名號都不如報趙樽的名號來得好使。想不到她這位表姐也是一個懂得狐假虎威的主兒,趙綿澤再猖狂,也不好隨便動趙樽的人,更何況是一個人盡皆知,趙樽打心尖尖上寵著的人。
不過……
對於查驗,她早就已經有準備了。
就算今兒不查,只要長著那張有幾分相似的臉,總也有查的一天。
不管如何,總得給趙綿澤一個定心丸才是。
“表哥,別急嘛——”
慢慢地摁下李邈的劍,夏初七笑眯眯地說,“既然皇長孫殿下有興趣,我就陪著玩一玩好了。想我一個堂堂的爺們兒,怕什麼美人兒摸身?查便查吧,無關緊要。”
一擺手,她瀟灑地拉開李邈,便要隨了那兩個姑娘走。
可世界上的事兒,前面有螳螂,後面總會有黃雀。
夏初七還沒有走幾步,一道極柔極緩,卻又妖冶十足的聲音便傳入了雅室。
“今兒的深井茶舍,好生熱鬧。”
夏初七的腳步定住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東方青玄會出現在這裡。
是一早就盯上她了,還是又算巧合?
很顯然,巧合的可能性,比哈雷彗星撞擊地球還要低。
乾嚥了一下唾沫,夏初七差點兒被口水給嗆了。
有了東方青玄,事情更加難辦了。
“皇長孫殿下和側夫人,今日好有雅興。”一名絕色妖豔的男子緩緩步入了雅室,一雙斜飛的鳳眸妖治如火,如同星辰般璀璨,腰間佩著的繡春刀用它流暢的線條,襯托著它主人除了妖媚之外的英氣,一襲大紅色的衣袍上,繡著一個個飛魚圖案,玉帶上的“錦衣衛”腰牌十分奪目。
不管走到哪兒,東方青玄都是搶眼球的人。
“大都督是執行公務,還是另有私事?”趙綿澤淡淡帶笑。
“半公,半私。”東方青玄回答得巧妙。
末了,他徐徐轉頭,像是剛剛看見夏初七一樣,鳳眸一眯。
“楚小郎,好久不見?”
在東方青玄面前裝著不認識,顯然不夠聰明。夏初七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坐了回去,懶洋洋地喝上一口茶,才舒服地一嘆。
“好茶。大都督,別來無恙?”
“本座自然無恙,只聽說好像楚小郎有恙?”
乾笑一聲兒,夏初七摸了摸鼻子,“有大都督關照,我想無恙還真不容易。不過,好些日子不見,大都督您好久又美了幾分?”
“拍馬屁!”
東方青玄帶著火一般妖媚的紅,徐徐朝她走了過來。那媚而至雅,國色仙姿,人面浮光紅影動,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