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嚴重不足,天真的以為,你還會護著我呢,誰知道你青白不管,就來指責我的不是……”
她覺得自個兒演得很好啊。
那完全就是苦情劇裡的惡毒女配形象,掌摳了人家的妹子,還要在人家面前來訴苦。可沒有想到,她說了這麼長的話,那位爺卻不動聲色,過了好一會兒,才抿緊了嘴唇,看她。
“爺看你,就是腦子太足。”
“是腦智商,智商懂不懂?”
又趴前面了一些,她眼裡水波汪汪的看著他。
“爺,我真的很難過……”
一肚子的委屈頓時把眼圈兒惹得更紅。她突然發現了演員們表演的決竅,果然自個兒覺得委屈,便真就委屈上來了。她的委屈可多著呢,一個人遁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周圍全是敵人,除了她自己,誰也不會了解她的經歷,誰也不會明白她的難過……心裡一酸,情緒氾濫,這一回,便是真的難過了,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裡,頃刻便蒙上了一層霧氣。
趙樽怔了下,隔了案几伸出手來。
“坐爺這來。”
他哄孩子似的表情和無奈,讓她有些想笑。
當然,這個時候不能笑。她可憐巴巴的起身,繞過案几站在他的面前,他握住了她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一隻手又攬了她的腰去,拉一下,便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綿澤有給你送東西過來。”
趙樽淡淡的,終於開了口,可面上卻沒有太多的情緒。
大眼巴巴地看著他,想了又想,夏初七尋思他肯定是看她難過了,不想再繼續為了他妹兒的事責怪她,所以才轉移到了這個話題上,於是便順著他的意思,咧了咧嘴,笑眯眯地看著他。
“真的呀,太好了,那東西呢?”
“等一會兒你自會見到。”趙樽蹙了下眉,仍是不動聲色。
夏初七納了悶兒了。
奇奇怪怪的傢伙!什麼東西還要等一會兒才見到?
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等。事到如今,再瞧著外頭的天色,她心知再與他耗下去,今兒只怕已經出不得府了。有那麼一瞬,她真心懷疑這廝是故意的,誠心不想她出府去調查那事兒。
會不會是……
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會不會那件刺殺的事兒是東方阿木爾乾的?那天她在水閣裡見到趙樽與她兩個好,心裡便過不去了,所以派了人想來砍她,如果真的是東方阿木爾,這也能解釋東方青玄那句“做哥哥的也為難”的話,同時也能解釋趙樽為什麼要在現場滅口,因為他不想扯出阿木爾來?
可也不對啊!那些人可是連趙樽也想砍的。
阿木爾就算因愛生恨,也不至於真就這麼狠吧?
胡思亂想間,趙樽已然抱著她,又開始下他未完的棋局,自己與自己博弈了起來。而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圈在懷裡,卻動來動去,始終不得個滋味兒。
“安份點!”他掐了下她的腰。
“去!”她瞪了她一眼。
趙樽下棋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可夏初七卻最喜歡在他下棋的時候打擾他。
伸出一個手指頭,她捅一下他的胸膛。
等他抬頭看來時,她又縮了回來。
可當他再一次落棋的時候,她的手又戳向了他的喉結。
如此來回幾次,換了往常他總會逮住她“好好整治”,要麼拍下頭,要麼拍下臉,要麼親一口,可今兒愣是沒有別的動作,只突地甩開了棋子,掰了她的臉過來,又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中和節,陛下讓你進宮見駕。”
中和節?夏初七晃了晃腦袋,大眼睛看他。
“我只曉得中秋節,中和節是個什麼玩意兒?”
她問得滿臉誠意,完了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她這頭話一說完,那頭趙樽的手便僵住了。可看著她遲疑了一下,他卻沒有問“連中和節都不知道”這樣兒的問題,而是直接給他解釋了。
“二月初一,便是中和節。”
翻了一下眼皮兒,夏初七沒有為自己的無知而懊惱,心下尋思著中和節那老皇帝要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面兒上卻哈哈大笑。
“一不小心,又長了知識。”
照常,他沒有表現出半點奇怪。可夏初七卻是知道的,一個“博學多才”的小姑娘,如今連大晏小孩子都知道的節日都不明白,肯定是有悖於常理的。要說趙樽不懷疑她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