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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確實,看上去風平浪靜的京師,其實處處都是旋渦。

而風暴和漩渦的中心,其實就是太子爺的病——愈還是不愈。

也可以說,她楚七已經被推到了激流的頂端,人人都在關注。

實際上,她與趙綿澤一樣,也很想知道趙樽對此事的立場。

可他卻只輕輕拂一下袍袖,便站起了身來。

“有陛下他老人家坐陣,綿澤你無須多慮才是。”

又是一記太極拳,滑了開去。說罷,不給趙綿澤回嘴的機會,他又瞄了一眼夏初七,懶洋洋地說,“還有點事,先走了。替我給你父王問好。”

夏初七不得不佩服這頭老狐狸。

見他要走,自然也隨著便起身告辭。

趙綿澤不便留人,輕“哦”一聲,目光落在了夏初七的臉上,微微一笑,又轉頭看向他身側侍立的何承安。

“去,讓他們把那一百兩黃金給楚醫官放到車上。”

“是。”

何承安還未動作,趙樽卻突然低喝了一聲。

“慢著——”

趙綿澤愣住了,夏初七也轉臉看了過來,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然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卻見那位尊貴的晉王殿下,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夏初七,然後略帶奇怪地對趙綿澤說。

“楚七不是說一千兩嗎?”

趙綿澤面色微變,頓時給呆住了。

夏初七卻樂得彎了眼睛。

爺啊,敢情您替我宰肥鵝來了?

……

一千兩黃金是個極大的數額,即便是東宮也要花些時間才能籌備妥當。約摸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行侍衛才抬著個大箱子出了東宮的門兒。

夏初七表情很是飛揚。

想著趙綿澤吃了啞巴虧,卻因有求於趙樽,不得不把苦水往肚子裡咽的苦逼樣子,她真真兒是佩服死趙十九了。不得不說,丫誆銀子簡直誆上癮了,還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嘖嘖嘖,一千兩黃金,就這麼到手了嗎?

她的債就都還清了嗎?太爽了!

看著那幾口雕花的大箱子,想著裡頭那些個黃澄澄的金子,她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眉梢眼底都是笑意,搓了搓手,眯著一雙彎月兒似的眼睛,她得意地望向了天空。

“哈哈,我欠的賬,可算是還清了!舒坦啊!”

“誰告訴你還清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跟那半夜的陰風鬼火似的,嚇了她一跳。

轉過眸子,她緊跟了幾步,問他,“你啥意思?”

趙樽袖袍飄飄,大步走在前面,板著臉不回答。

她停頓一下,皺了皺眉頭,心裡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開了小跑跟在他後頭,亦步亦隨的往車駕邊兒上跑。可他步子大,她步子小,跟得她腰間掛著的那個南紅串珠,窸窣作響。

“喂,你到底啥意思?”

“要錢是個技術活。”又盜用了一句她的臺詞,趙樽淡淡地睨著她說,“錢是爺要回來的,與你何干?”

小臉兒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夏初七臉色比黑鍋盔還要難看。

“爺,缺德事兒咱不能幹。生孩子沒屁眼兒……”

“反正是你生,又不是爺生。你醫德無雙——”

一句半吊子的話說到此處,他愣子了,那個想著金子眼睛冒火花的二貨也愣住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夏初七突然耳朵尖一燙,輕咳了一聲兒,尷尬地嘿嘿一下,“扯遠了,扯遠了……繼續說錢。”

很顯然,趙樽的臉皮比她厚。

挑了挑眉頭,就好像剛才沒有說過那句尷尬的話一般,這位爺的面兒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只淡定地伸出一隻手來拽著她,將她往馬車上託,出口的話也是慢條斯理。

“看你表現好,爺再賞你一些。”

夏初七瞪他,他繼續淡定,“一共只差爺黃金八百兩如何,厚道吧?”

八百兩?

靠,原本里頭有一百兩就是她的。

不對不對,原本一千兩通通都是她的。

換了平日,夏初七肯定會氣得大跳起來與他吵架。

可這會兒她愣是沒有吭聲兒,只瞄他一眼,便默默地往馬車上爬,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啞巴了?”沒見她說話,趙樽顯然也意外。

她不看他,也不說話,沉默著,待上了馬車坐穩了,才回過頭來,用一雙可憐巴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