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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了,血液也不規則的往腦門兒上湧,每一處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這是一種極不正常的生理反應。

而能夠讓她產生這種生理反應的人只有一個——趙樽。

但他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跑到耳房這邊兒來了。要知道,先前雖然她一直住在承德院裡,可因了與李邈同住,趙樽半步都沒有踏入過耳房。

吱呀——

外頭的木門被開啟了。

簾子被帶了一下,一股子酒香便衝入了室內。

那走在前頭的男人,一雙略帶酒意的目光,配上他俊美不凡的面孔,一入屋,便如同那黑夜中的皓月,照亮了這一間光線不好的耳房,那翩然的衣袍因他走得太急,帶出另一種更加蠱人的孤線和令人窒息的壓迫力來。

“都出去。”

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身上,他語氣涼涼地吩咐。

呃……

果然丫是爺,跑到別人的窩兒裡來,一樣耍橫。

夏初七心下鬱結,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好吭這個聲兒。

梅子瞭解地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紅了臉便退出去了。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明顯是誤會了一些什麼,一定以為是要給她家爺騰出“犯罪空間”來。

而跑得氣喘吁吁的鄭二寶更是什麼話都沒有,鞠著身子便諾諾退下,只剩心裡的嘆息。按照祖制,今兒他家主子爺得在宮裡頭陪著陛下守歲,不應當回府來的。可這位爺在家宴上吃了不少的酒,愣說頭痛了身子不爽利守不了歲了,便自顧自離席,頂著風雪回來了。這大過年的,他為了什麼還肖說麼?

只有李邈遲疑了一下。在夏初七給了她一個“沒事”的安撫眼神兒之後,才默默地離開了。

耳房裡頭,只剩下了兩個人。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半晌兒都沒有聲音。

他憋得,夏初七卻憋不得,終於還是先開了口。

“有事找我?”

大概有了臺階,那位爺挑了下眉頭,便也開腔了。

“楚七,爺給你一個道謝的機會。”

丫腦子喝壞掉了?夏初七眼珠子一翻,沒好氣地看著他。

“你吃酒吃糊塗了?我給你道什麼謝啊?”

趙樽冷剜過來,腳下欺近一步,“你不知?”

夏初七癟了癟唇,仰著腦袋,“不知。”

趙樽微微一眯眼,看上去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瞧得夏初七更是莫名其妙,怎麼喝了酒就變了個德性?這幾天兩個人也難得見面兒,見面兒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又沒有得罪他,做什麼大過年的回來給他擺臉子?

道謝?!

琢磨了一下,她突然間想起來了——南紅串珠。

媽呀,他這是找不到臺階下呢,還是找不到臺階下呢?就算有事來找她,很丟他主子爺的面子嗎?非得說要給她一個道謝的機會,一副孤傲高冷拽的倔勁兒。

想想也是好笑,她懶得與他置氣,拿著那個錦盒揚了揚。

“這個?行,謝了啊。也不知能值幾個銀子。”

趙樽面色一沉。

表情難看的臭了下臉,似是默許了,哼了一聲,才嫌棄地睃她。

“還不快去梳頭換衣服?看你那邋遢樣子。”

“我那個去!誰邋遢了?”夏初七真心訥了悶兒,“我說爺,誰給你氣受了,你就找誰撒氣去啊。甭大晚上的來找我的茬兒。我這馬上就要睡覺了,還穿戴那麼整齊做什麼?神經!”

“快點!爺帶你出去逛逛。”

那主兒顯然沒有什麼好耐性,掃她一眼,便往外頭走。

“爺在門口等你。”

阿唷,哪股風抽了?

夏初七心裡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大。可人家在除夕之夜從宮裡帶了南紅串珠送給她,又不辭辛苦地親自跑回來教育她,還給她一個“致謝”的機會,她也不能太過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幾乎沒有怎麼考慮,她便懶洋洋地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梳了一個頭,戴上一頂帽子,便慢吞吞地走了出去,抱著雙臂,斜斜看他。

“去哪兒啊?”

趙樽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悅她的男裝,蹙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拽了她的手便又回了主屋去,讓他在外頭候著,自個兒也進去也換了一身兒質地十分普通平常的……直身袍子,瀟灑冷酷的出來了。

“哈哈,你在搞什麼?”夏初七嘴角抽抽著,笑得不行,“您幹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