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他們一行人從清崗出發都一直著便裝,車駕也便未懸掛錦衣衛旗幡。那名校尉一得令,便先下馬快步跑上去,偷偷靠近門口的一名百夫長,悄聲兒說,“錦衣衛大都督車駕,趕緊放行。”
錦衣衛指揮使的令牌,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幾乎沒有停頓,設卡的官兵便讓開道兒來,紛紛低頭行下屬禮。黑漆馬車正要緩緩啟動,突聽城裡又傳來一道鴨公嗓子一般的吶喊。
“慢——晉王殿下駕到!”
馬蹄的“得得”聲裡,一隊著裝齊整的金衛軍飛馳而來,與城門口那些設卡兵士不同,這行人一靠近城門,便能感覺到濃濃的殺氣,那是一種血與火的戰場才能歷煉出來的懾人力量。
趙樽靜靜的端坐於戰馬之上。
幾乎霎時,從守衛士兵到錦衣衛將士,再到兩旁通關的百姓,都紛紛跪了一地,高聲恭請晉王殿下金安,齊聲高喊千歲。
“起吧!”
眾人驚魂未定間,趙樽馬鞭一指,“車內何人?”
那名便裝的錦衣校尉趕緊了迎上去,單膝跪地。
“回稟殿下,是,是東方大都督聽聞寧王殿下在錦城府墜馬受傷,正準備前去探望……請殿下先行,我等馬上讓道兒。”
趙樽緩步放馬過來,冷眼望向那輛密封嚴實的黑漆馬車。
“東方大人,出來說話。”
“大都督身子不適,怕把病氣過給殿下,不便出迎,請殿下見諒。”
冷眼一掃,趙樽不冷不熱的道,“你是什麼人?敢與本王狡辯?”
那校尉跪在地上,頭皮一陣發麻,額頭上滿是冷汗。
“回稟殿下,卑職乃是錦衣衛……”
“滾!”
不等他說完,一道“嘶”聲兒裡,大鳥立起前蹄,一個窩心腳便踹了過去,那校尉不防馬會突然踢人,整個兒如同脫線的風箏一般被踹離了足有三尺遠,才“嘭”的一聲重重墜地,連一個悶哼都沒有敢哼出來,嘴角便溢位了鮮血。
“殿下又何必動怒?”
黑漆馬車的簾子撩開一角,露出一張妖氣十足的俊臉。
“青玄實在抱恙在身,不敢給殿下請安,還請殿下恕罪。”
趙樽冷睃著他略顯倦態的面色,淡淡抿下唇,略略沉默了片刻。而在場將士和老百姓眼看著突然暴發的血腥一幕,也都選擇了默不作聲。
“東方大人,可有見到本王府上的僕役楚七?”
“不曾。”東方青玄淺笑,“一個僕役而已,殿下為何大動干戈?”
“那是本王的家事。”
趙樽冷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