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晏的金衛軍雖然裝備有火銃,鐵炮,火槍,火蒺藜等燃燒性的火器,卻沒有一個與這些東西長得像的,他們到底還是瞧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這表妹……來頭不小啊?”
趙樽眸子冷了冷,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拿到神機營去,找幾個匠人拆解釋疑。”
夏初七是被噩夢驚醒的。
在夢裡,一條大紅色的褲衩子在眼前飄啊飄,跟著她追啊追,好死賴活地非得往她的腦袋上罩,大有要把她勒死在褻褲裡的勁頭。而她的腳下,一眼望不穿的泥潭和深淵,嚇了她一身兒冷汗,猛地坐將起來。
“該死的紅褲衩,老子——”
話沒說完,她頭一扭,徹底驚醒過來了。
她還睡在西號那張床,幾步開外的楠木椅上,趙賤人穿了一身華貴的親王蟒袍,套了一件玄黑的狐皮大氅,上頭有著精巧的裹邊兒,一身的尊貴範兒恨得她牙槽子直髮癢。
她瞪著他,一言不發。
他目光冷冽,態度難辯,氣氛低沉冷寂。
一勾唇,一眯眼,夏初七眸底火花噼嚦啪啦。
“王八蛋,見姑娘長得美,也不用一直盯著看吧?”
他不動,只使了一個眼色,小丫頭梅子便乖巧地遞給她一個青花的水盞,“姑娘,你睡了有些時辰了。嘴很乾吧,先漱漱口,爺等下有話要問。”
他沒有長嘴嗎?說話還要婢子來做傳聲筒?
狠狠抓過水盞來漱了下口,夏初七哼哼唧唧。
“賤人,快點兒說,究竟要怎樣?”
他還不動,又讓梅子給她遞水漱口。
她煩躁了,揮手,冷哼:“不要了!”
梅子很為難,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好姐姐……”
嘁,誰讓她心善呢?
抓過水盞又漱了一下口,她繼續哼哼,“賤人你說話,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人?”
這一回,趙樽終於有了反應。
“漱了兩次,嘴還這麼臭,如何談得攏?”
什麼?夏初七本就憤憤的小臉以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變成了一個微微張著的“O”型,再用她能夠想到的所有惡毒語言在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之後,才深呼吸,慢悠悠地換成了一張莞爾的笑臉。
“行,你是大爺。要怎麼談,說吧!”
趙樽淡淡說,“我要你。跟了我。”
夏初七傻眼了,張著嘴望著他,腦子不會轉了。
性暗示?要不要這麼大膽這麼開放這麼沒節操這麼沒底線啊?
一瞬之後,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說的要她,是要她替他打工,做他的小跟班,他便可以不計較她偷了小金老虎的事兒,還可以放掉蘭大傻子。這樣的結果,讓她誤會得心花怒放的五官,稍稍有點扭曲。
“姑娘我價碼高,你準備給多少酬勞?”
趙樽沉默片刻,低低反問,“你開價。”
夏初七初來乍到,對這個世道的物價還不是很熟悉。不過以十兩銀子可以買一房媳婦兒的物價來換算,月薪若有五十兩,她便相當於一個月就可以買五個小白臉兒。
對,就要五十兩。
她一隻手張開,目光貪婪地盯住他。
趙樽冷眸微一眯,“五百兩?準!”
啊唷,意外收穫啊?
就在夏初七叮裡噹啷計算工作一年下來可以買多少個小白臉兒的時候,侍候在旁的梅子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張紙箋,乖乖地磨了墨讓她寫。按趙賤人的意思就是,對她的個人情況不夠了解,需要寫下來,入黃冊並記檔。
行,合理要求。
接過梅子遞來的毛筆,她試了試不習慣,索性把筆桿子“咔嚓”一聲折斷了,醮了濃墨像拿水彩筆一樣,“唰唰”的寫了起來。
寫完,她愉快地檢查了一遍,覺得十分滿意才遞還給梅子。
一直在二人中間做傳送的小梅子大氣不敢出,又恭敬地遞給了主子爺。
“爺!”
趙樽瞄了瞄她,揚起了紙箋。昏暗的燈光下,只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姓名:楚七。
性別:女。
愛好:男。
籍貫:京都市。
政治面貌:黨員。
部隊番號:紅刺特戰隊。
常用暱稱:小心肝,小寶貝,美女七,萬人迷七,乖乖咪七(可根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