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嘴反過來安慰他。
“草兒,我打她了。你不怕,沒事了,沒事了啊……”
探了探範氏的頸動脈,夏初七才放下心來。
“籲,你個傻子!真打死了她,不怕吃官司?”
垂下大腦袋,蘭大傻子甕聲甕氣地道:“我不怕,只要你不死,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見他明明害怕得緊,卻偏要來護著自己的樣子,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氣心裡頭又溫暖。嗔他一眼,她斜睨著範氏被揍得慘不忍睹的樣子,有些頭痛怎麼善後。
擺在她面前有兩條路,一條生,一條死。
第一死路:如果範氏醒過來,有了她做縣令的老爹,她和大傻子都得完蛋。
第二生路:讓範氏永遠的閉上嘴。
是人都會選擇生路。只可惜,看著範氏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她終究狠不下心。
如此一來……
她目光涼了涼,一個計謀浮上大腦,衝大傻子勾勾手指頭。
“來,傻子,你替我做兩件事兒。”
“哦。”蘭大傻子像個憨厚老實的小孩兒,乖乖湊過頭來。
夏初七小聲與他耳語幾句,傻子卻只歪下腦袋,一臉懵懂地盯住她。她不得不又仔細向他交代了兩遍。只沒想到,等傻子徹底聽明白了,先是點了點頭,接著一顆大腦袋又搖得像撥浪鼓。
“那個,那個不行!草兒,三嬸孃曉得了,定是要惱了我……”
無奈之下,她只得板著臉。
“你聽三嬸孃的話,還是聽我的話?”
蘭大傻子向來對三嬸孃有點兒發怵,不過想了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頭。
“我,我都聽你的。”
“乖!去吧!照我說的做。”
傻子乖乖閉了嘴,把軟倒在木床邊上的範氏給扛了起來,偷摸著從後門出了屋子。好在這幾間茅草屋是獨戶,又在村西橋凼頭上,離村人密集處較遠,沒有被人發現。
等他再回來時,雖然打著焉兒沒啥精神,還是獻寶似的將他剛才採回來的草藥一股腦地塞在夏初七的被子上。
“草兒,你快吃。”
“我又不是牛,吃什麼草?”
低下頭,蘭大傻偷眼看他,樣子沮喪,“哦,這種草藥也要熬的麼?”
“廢話,當然!”
蘭大傻子捱了訓,還是乖乖去了灶房,照她前幾次教的法子熬出了一碗黑濃濃的草藥端進來,又替她燒了一大鍋滾燙的熱水擦洗身子。一陣忙活,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