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看著他,嘴皮兒動了好幾次,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直說!”趙樽沉了沉嗓子。
略略思考了一下,夏初七端著那個錫匣走到他的跟前,看著他的眼睛,考慮了,又考慮,才用極小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告訴他。
“香裡的催情藥物,是我制的。那次在清崗縣收拾東方青玄,便是用的它。”
趙樽眉梢一跳,眸色深如古井,“你確定?”
“對,我很確定——”夏初七無奈地將錫匣放在了他面前的炕桌上,又挑了挑眉梢,衝他自嘲地抿唇一笑,“這玩意兒藥性很強,不僅吃下去會受不了,便是燻出來的氣味兒,也一樣會讓人中招兒。可是,爺,你相信嗎?這個東西,我一直都放在承德院的耳房裡,回了京師之後,再沒有動過它。”
趙樽微微一眯眼,盯著她的眼睛,淡然出聲兒。
“爺自然是信你的。”
這些日子以來,為了研製青黴素治療太子趙柘的梅毒,夏初七每天晚上都住在良醫所裡。而白日她與李邈基本都去東宮,所以那兩間承德院的耳房,都是沒有人在的。但是,因為承德院有守衛在,她們從來沒有上過鎖。不過,如果真是有人進去拿了她的東西,那也很容易查得出來。
換而言之,要是沒有陌生人,那她便是最可疑的人了。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之後,夏初七又氣喘吁吁的從承德院趕回了青棠院。
她的手裡,拎了一個空蕩蕩的小瓷瓶。
丟在趙樽面前,她無奈的攤了攤手,似笑非笑地彎了下唇角。
“瓶子還在,裡面的藥粉沒有了。”
趙樽黑眸一沉,看著她準備答話,不料,邊上的青藤丫頭突然“呀”了一聲,驚得捂住了嘴巴,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
“怎麼會?怎麼會是它?”
趙樽眼神兒更冷了幾分,“唰”地一下剜到了青藤的臉上。
“怎麼回事?”
驚慌失措地看著她,青藤肩膀抖動了一下,頗有些為難。可是在趙樽冰雹子一般冰冷的目光注視下,還是不得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回殿下的話,奴婢認識這個藥瓶,這藥瓶裡頭的東西,是我與公主去,去承德院裡拿回來的……就是上回,上回公主她在殿下您,您的湯裡放的那種藥……公主不讓奴婢說,奴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會是這個……”
青藤的話一入耳,夏初七真真兒驚悚到了。
趙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