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雙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夏初七憋住笑,微微勾了下唇。
“差不多,錦衣衛與匪幫,都是一回事兒。”
輕“呵”了一聲兒,東方青玄笑著,又把話題扯了回去,“駙馬爺是以為本座找不出證據來嗎?還是駙馬爺做賊心虛?”
果然,又是一個說她是心虛。
看來還真是不少人想要給她戴上這頂“綠帽子”呢?
斜著眸子,夏初七冷笑一聲兒,將東方青玄上上下下一陣打量,眸子突地又帶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審視來。
“大都督這麼一提醒,本駙馬卻是突然悟出了一點門道來。敢情大都督你今兒遲遲不走,不僅僅是為了看熱鬧,而是真正的做賊心虛呀?昨日在城門處,你與晉王爺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特地支走了他,就是為了對她的妹妹下手,對也不對?你不想讓我做這個駙馬爺,對也不對?認真說起來,公主真有什麼事,也是你大都督的嫌疑最大。”
“呵……”
東方青玄唇色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一張風華絕代的面孔上,多出了一抹令男人生色,讓女人生恨的燦爛笑容。
“都說楚小郎精明,沒有想到會這麼愚蠢。”
“哦”了一聲兒,夏初七挑了挑眉梢,像是不太明白的意思,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大都督不如一次說個清楚?”
東方青玄狹長的鳳眸一眯。
“公主出了事,誰最為可疑,難道不是駙馬爺您?”
原來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撫了撫袖口,夏初七灌了一口茶,又潤了潤嘴角。
“那麼大都督是想要幫我呢,還是想要留下來整我?或者現在就以錦衣衛的名義去搜查一下公主的房間,說不定還能找到一點我的犯罪證據來?大都督要不怕,只管去。不過到時候,恐怕第一個想要收拾大都督您的人,就是當今聖上了?”
“錯!”
低低一笑,東方青玄眸子裡流光浮動。
“本座只是留下來看看熱鬧而已。”
微微彎了一下唇,夏初七冷不丁前傾一下身子,看著他。
“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吧?想當初,大都督可是在長孫殿下面前擔保過我的男子身份,一旦我做了駙馬,或者這個身份被拆穿,大都督你會不會連座呢?在陛下面前,您又該怎樣交代?楚七以為,大都督今兒留下來,是為自己的身家性格擔心才對?”
“我擔憂什麼?”
“我要一個不小心中了別人的招兒,您也好提前幫我擦屁股。”
她這個比喻有些粗俗,卻是把東方青玄逗得眉眼生花。
“也對,也不對。”
“此話怎講?”
一雙瀲灩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東方青玄莞爾一笑,“你說對了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本座是想看看,楚小郎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本座給安排安排。”
夏初七奇怪地挑眉,“安排什麼?”
“安排本座來府上做小啊?你不會是想要始亂終棄吧?”
“啊”了一聲兒,夏初七盯著他,眼珠子轉了又轉。
“大都督對做小,很是熱衷?”
東方青玄笑容很妖,那白蔥般的手指撫過青花的茶盞時,猶其嫩得那叫一個漂亮,“那得看是誰,本座很熱衷做駙馬爺你的小,可以和殿下一起分享同一個女人,也算是人生幸事。”
那“分享”兩個字兒,說得夏初七耳根子突地一燙。
可輸人不輸陣,在東方妖人面前,她向來不想沒了氣勢。
“那行,大都督回去候著吧——”
吧字剛剛落下,殿外突然跌跌撞撞地闖入了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侍候趙梓月的青藤,一雙眼睛裡噙著淚水,看見東方青玄她愣了一下,可還是沒有剋制住哭聲,跪在地上就磕了個頭。
“駙馬爺快去救公主,快……”
夏初七騰地站了起來,“梓月怎麼了?”
青藤嗚嗚哇的一聲兒哭了出來,“公主……公主……”大概想到那個事情不好在東方青玄面前多說,她顧不得尊卑了,爬起來拽了夏初七的手腕就跑,一面兒風快的跑,一邊兒將手裡的一張紙遞給她。
“公主她想不開,自殺了……”
“啊?”夏初七猛地抽氣。
青藤氣喘吁吁,又哭又抽泣,“公主沐浴的時候,說是想自己洗,把奴婢們都哄出來了,公主脾氣向來很大,奴婢們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