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小魚的小手指向,夏初七回過頭去,看見了負手立在柳樹之下,一動也不動的趙樽。她自然不會知道他曾經喚過她的名字,更不知道他在那裡停留了多久,只是嫣然一笑,朝幾個七嘴八舌喊“十九爺好”的小孩兒愉快的擺了擺手,便像歸巢的小鳥兒似的朝趙樽跑了過去。
“你怎的過來了?”
趙樽眉頭微斂,伸臂將她攬了過來。
“來接你。”
左右看了看,他眉頭皺得更厲害。
“晴嵐呢,怎的沒有跟著你?”
“沒事,反正這些地方我都熟悉,我囑了她在那邊兒休息。這幾日,她身子不大好,總跟著我也累得慌。”
夏初七隨口回答著,緩緩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一年的時光過去,世事變了許久,他卻絲毫也沒有改變。雖然遠離廟堂,可身上的雍容厚重之氣卻越發凌厲。
“嗯”一聲,趙樽沒有責怪,但明顯不悅。
“你一個人怎的行?”
“一個人怎的不行?”
“爺說不行,就不行。”
“我說行,就行。”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鬥著嘴,樣子卻親密得很,不遠處,躲在樹後的幾個小孩兒探頭探腦的冒出小腦袋來,嘰嘰笑著,不停做“羞羞臉”,然後一邊跑一邊大笑道,“羞羞羞,羞羞羞……”
夏初七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趙樽倒是無所謂,威嚴地豎著眉頭,“再不回去,一會叫你們父親揍你。”
“轟”一聲,那幾個小屁孩兒一溜煙兒跑沒了影。
河邊的風徐徐吹來,將他的大袖吹得翻飛不止,夏初七看著他,神采飛揚地說了幾個小孩兒的樂事兒,又說小毛毛比前些日子像是長重了不少,可她說了好一會兒,趙樽卻未答,臉色一直凝重著,似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偏頭,不由狐疑道。
“爺,可是有事兒?”
他看她一眼,攬著她往耕道上走。
“嗯,接到一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