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殊情況。在正常時候,她還是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是美美的,而不是一頭懶惰的豬。
“你狠!我倆扯平了!”她擺擺手,就那般倒了下去。
甲一站在原地看著她,目光凝滯了好久方才去抱了一床被子來,就在她門口打了一個地鋪。
夏初七驚覺他的行為,又一次抬起頭來。
“喂,你做什麼?回你屋睡去。”
甲一靠著牆躺下,把被子搭到腰上,不溫不火地看著她,微挑的眉峰很厲,緊抿的薄唇很冷,可聲音卻有一絲無奈的柔軟。
“等會兒可能得打雷。”
夏季雷多,尤其是在這樣的天氣情況下,打雷更是常態。夏初七眯了眯眼,看著他僵硬得仿若機器人一般的漠然面孔,歪了歪嘴,沒有再說話,“譁”一聲扯下帳子,把那一身道袍躲掉丟了出去,就著中衣便裹在了被子裡。
~
能把夏初七累得洗漱都不愛動彈,確實是疲乏到了極點,一晚上趕場似的做了那麼多事,她幾乎夢都沒有一個,便進入了深睡狀態。
一覺醒來,天色已是大亮。窗臺上的大馬和小馬兩隻在恩愛的“咕咕”叫著,像是交流彼此一夜的美夢,窗外院子裡的鳥兒也在配合似的嘰喳叫喚,整得像一首嘹亮的夏天協奏曲。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夏初七伸了個懶腰,沒有看到甲一在屋子裡,搖了搖眩暈的腦袋,正想下床,房門就推開了。
入屋的不是旁人,是永遠比別人腿長一些,嘴多一些的梅子姑娘。
“七小姐,快起來,出事了!”
“啥事兒啊?”夏初七打個呵欠,懶洋洋無力。
“爺來了!”梅子目光閃爍不已。
夏初七毫不意外,“來了就來了唄,那叫出啥事兒了?難不成他今日長了六個腦袋,三隻眼睛不成?”
看她不以為然,梅子急得都快要哭了,“爺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來帶著那個北狄的烏雞公主……”
“噗”一聲,夏初七哈哈大笑起來。
“梅子,你可樂死我了。烏仁棍嘰,這是兩個詞,你太會簡稱了,烏雞公主,哈哈哈,我的肚子。”被梅子這麼一乍呼,加上一個“烏雞公主”的結合詞,夏初七原本的瞌睡沒有了,笑得抱著肚子抽抽不已,一張臉笑漲得通紅。
“在笑什麼?”
晴嵐端著洗漱用具進來時,夏初七還在床上抱著肚皮打滾兒,梅子取悅了七小姐,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也跟著大笑起來。
房間裡歡聲不斷,晴嵐一臉的莫名其妙。
“大清早的,都吃錯藥了……”
這句話她是跟夏初七學的,見她學得好,用得也“恰到好處”,夏初七更是樂得不行。笑了足有一刻鐘,她才被晴嵐從床上拽了起來。
“快啦,我的好小姐,不能讓爺等的。”
知道趙樽與烏仁來了,但夏初七還是慢吞吞地洗漱完,又吃了晴嵐準備的“孕婦早餐”,這才慢吞吞出了屋,往客堂去。
一路上,她四處打量著,不僅甲一沒有影子,便是連鄭二寶都不見了人影兒,想來是巴巴跟上去瞧趙樽了。
“養不熟啊養不熟啊!”
她搖了搖頭,若有所指的感慨一句,見晴嵐縮了縮脖子,又是狡黠一笑,“我沒說你,別心虛嘛,主子爺英俊瀟灑,美冠京華,是比我這小婦子惹人喜愛啊。”
晴嵐嘴角抽搐一下,知她玩笑慣了,也不吭聲兒,只裝老實。而梅子卻還在為了她的男神領了旁的姑娘入府而憂心忡忡,一路上,她唉聲嘆氣,一張粉嘟嘟的小圓臉上滿是沮喪。
“爺怎麼能這樣呢?怎麼會呢?我難受。七小姐,我要哭死了。爺怎麼能變心呢,我的心都碎了……”
夏初七堵住耳朵,微一點頭。
“碎吧。”
“……七小姐!”
在楚茨院裡,梅子裡最為一知半解的人。因了她那一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嘴巴,夏初七好多事情都不得不瞞著她。故而,她雖知烏仁瀟瀟是皇帝敕封的晉王妃,卻還是不能接受趙樽帶著旁的姑娘出現在面前。
因了楚茨院是夏初七居住的地方,趙樽自己來肯定不成,可若是陪著烏仁瀟瀟來,那又另當別論。當然,今日來,他還有一個更為冠冕堂皇的理由——還錢。
不過,即便如此,因趙樽的身份特殊,阿記與盧輝等人仍是不放心,像防賊似的防著他。等夏初七進入楚茨院客堂的時候,除了雍容華貴的趙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