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樽來說,那真是百害而無一利……
“娘娘若是再無他事,我便告辭了。”
趙樽淡然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思,她蹙眉轉頭,眼神釘子一般定住他,想問這件事,想想又沒有出口。
他若是不想她知的,一定不會說。
更何況,這裡人太多,又怎能問得出來?
她遲疑一瞬,他似是不耐煩了,長身而起,微微拂了一下袍角,便要離開。夏初七喉嚨一緊,想到他這一走,她許久都見不到他,她的孩子也不知道該怎樣生,她還得繼續關鳥籠子一樣關在楚茨院裡,突地氣不打一處來。
“你走走走,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
原以為這樣置氣一說,他拼死也要安慰一句,沒有想到,那貨只漫不經心地瞄她一眼,便施禮道,“那娘娘歇著,我與烏仁公主先回了。”
夏初七心裡一塞,惡狠狠瞪著他。
“趙十九,你站住。”
她是不怕人家說她的,人人都知她戀著晉王,就連阿記他們也清楚,就算他們稟報給趙綿澤知曉,她也沒什麼大不了。可趙樽一個“忘記往事”的人,明顯不能像她這般自在。
“娘娘有事?”他頓步轉頭,涼涼地問。
夏初七眼圈一紅,巴巴地看著他。
“我想再與烏仁公主說幾句話。”
她以為自己說得很輕鬆,可聲音一入耳,方才發現嗓音不如平常清脆亮麗,竟破啞得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股子力道,連她自己都聽得不太分明。
他日眉頭一蹙,盯住她。
“就幾句話。”她說,“很快的。”
看她這樣,趙樽眸子一時冷卻,挺拔頎長的身姿雖一動不動,但微攥的拳心卻是不著痕跡的狠狠一捏。
“好。”
“多謝殿下。”
她抿嘴笑著,微微昂著頭,視線落入他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他曾是那般近距離的看過她,吻過她,撫摸過她,他曾經陪在她身邊兩年,他曾在漠北的風雪和遼東的冰霜中,給過她最為溫柔的注視與熾烈,他也曾在迴光返照樓默默給她生存的力量與活下去的勇氣,他還曾給她許下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這是她的趙十九啊!
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衝動。她想要握一握他的手,只要一下就好,這樣她便可以有更多戰鬥下去的勇氣。急急向前走了兩步,她伸手過去,想要拉他,他卻不著痕跡的挪開手,面色淡淡的。
“娘娘請自重!”
“趙十九!”她生氣了,低聲一喝。
就連烏仁瀟瀟都皺起了眉頭,可趙樽仍是沒有表情,只是目光落在她的肚腹上,一貫冷厲的眸中添了幾分柔情,不過也只一瞬,眼眸便挪開,看向了神思不屬的烏仁瀟瀟。
“公主,本王外頭等你。”
說罷,他幽深的眸子盯了夏初七一眼,便調轉過身,大步流星地從仍在載歌載舞的舞伎中間橫穿出去。
見他突然冷著臉離開,門口的阿記和盧輝等人鬆了一口氣。夏初七看著他們,意味不明的一笑,抬手揮退了樂伎們,對阿記道,“人都走了,還不放心?”
阿記面上一窘,“七小姐……”
夏初七看定他,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阿記,我與烏仁公主有幾句私房話,不知方不方便?”
阿記抬著的眼皮,微微一顫,看她一眼,與盧輝交換一個眼神兒,便恭順地施禮,領著人退了下去。
喧鬧許久的楚茨院安靜了下來。
夏初七揉了揉鼻子,垂著眼皮,極力隱忍著與趙十九分離的難過,好半晌都沒有抬頭去看烏仁瀟瀟。
“楚七……”烏仁瀟瀟低低喚她一聲,眼波微微一閃,回頭望了一眼,拉著她的手,往內室走。
“你不是說過你屋子裡有兩隻鴿子長得極是好看嗎?我還沒有見過鴿子夫妻呢,正好去瞧瞧。”
夏初七深深看她一眼,點頭笑笑。
“好呀,烏仁公主肯賞臉,我求之不得。”
二人一同入了內室,夏初七回頭看向晴嵐。
“去吧,我與公主敘敘話。”
晴嵐知曉她的意思,生拉活拽著因為主子爺走了正在哭天抹淚的二寶公公,還有一直不拿好眼神看烏仁瀟瀟的梅子下去了。
走到窗臺上,夏初七逗著小馬。
“他有東西給我?”
烏仁瀟瀟一愣,“你怎知道?”
微微撅了撅嘴巴,夏初七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