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玄相約一道來逛窯子,泡妹子,吃鍋子,逗耍子。原是要在前頭重譯樓頑耍的,尋思公主就在宴賓院,順道過來看看故人,敘敘舊。”
烏仁瀟瀟一愣。
她不是與趙樽約好的?
見她發愣,夏初七烏黑的大眼珠子一轉,“咦”一聲,盯著趙樽,像是剛發現似的,兩撇小鬍子抖了抖,樂了。
“晉王殿下?”
趙樽目光一沉,“皇后娘娘。”
夏初七打個哈哈,小鬍子抖得更厲害,“巧了巧了,今日天上落得定是紅雨。晉王殿下也有興趣來逛窯子?”
趙樽眉頭蹙成一團,掠過東方青玄似笑而非笑的臉,語氣淡然,並不反駁她“窯子”的稱呼,低低道:“本王來看烏仁公主,娘娘也逛窯子,這倒是件稀罕事。”
“窯子是朵喇叭花,人人來了人人誇。哈哈,不稀罕不稀罕。”爽朗的笑著,夏初七老神橫秋地擺著手,不時撫著她的鬍子。
烏仁瀟瀟忍俊不禁低笑出聲。
夏初七看見趙樽越來越黑的臉,突地一勾唇,轉頭看向東方青玄,笑眯眯地道:“青玄,我肚子餓了。”
她喊得親熱,聲音極軟,卻不是說假的。
自打懷了身子之後,她就吃得多。今日為了等東方青玄的訊息,一直神思不屬,晚膳沒怎麼用。這會子坐下來,肚子“咕嚕”開叫。
東方青玄見她如此“熱絡”,鳳眸一眯,淺淺笑道,“稍坐片刻,我去安排……”
“不必!”趙樽看他一眼,面色平淡地大步走出了門,吩咐了丙一幾句,再回來時,他淡然地撩袍坐回原位。
“來者是客,怎的也該本王請客才對。”
一個“客”字,差一點把夏初七肺氣炸掉。敢情他這意思是,在烏仁瀟瀟的地方他是主?她微微眯眼,陰惻惻的眼睛掃向他,停了一瞬,再一次看向烏仁瀟瀟領子裡若有似無的吻痕,心裡突地複雜起來。
“楚七,怎麼了?”
身上被元祐種了曖昧痕跡的烏仁公主,可憐直到現在還未有察覺,仍然端坐著,不理解她的眼神兒。
夏初七也不點破,只笑著擺手,“無事,只是多謝晉王與公主盛情,我與青玄就卻與不恭了?”有意無意的,她也朝趙樽甩冷箭,眉開眼笑的目光,頻頻望向東方青玄。好像與他的關係,比之趙樽更為親近一般。
“不必客氣。”趙樽咽回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