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常眉目間明顯有不解。
夏初七想起那時候道常說的話,他似是知曉她來自與時下不同的空間。那會兒,她曾猜測過道常與她是“同鄉”,如今見他對手術一詞根本不懂,又否認了那個觀點,只好讚歎確實是這高僧法力深厚了。
回頭到了北平,得想法子,從他嘴裡撬出話來。
她尋思著,點點頭,“得看具體情況。要不然,我先看下患處?”
做醫生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可她話音一落,原本保持沉默的趙十九,雲淡風輕的俊臉,登時一變,涼涼的眼風便“嗖”的剜了過來。道常和尚也老臉微紅,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答道,“不勞施主了,施主只需為老衲開些藥物便好。”
夏初七這人嘴上雖然偶爾缺德,但還是有身為醫者該有的醫德的,尤其對方還是道常。這老和尚雖然屢次試圖“拆散”她與趙十九,但他維護趙樽的心,卻是實誠的。她分得了輕重,不會在疾病這種問題上,真的害了他。
不過麼……
小小的捉弄,還是有的。
限於此地的條件,她用了最為原始的枯痔釘療法,託人找了一些砒、礬、乳香、沒藥、硃砂和雄黃等藥物,混合在一起,配成了一種兩端尖細並且一定硬度的釘狀之物……用於肛丶門上藥。
另外,道常痔瘡較為嚴重,她又開了一些用於坐浴用的洗液和內服的藥物,雙管齊下,用了兩天之後,老和尚的情況便有了好轉。
只是,每想到和尚用釘狀之物治療,夏初七就悶笑不止。
“你故意的?”趙樽對她的心思,瞭若指掌。
“阿米豆腐!”夏初七半蹲在他的面前,託著腮幫看他,“鄙人懷著濟世憫人之心,豈會幹這種沒有善心的事?我家祖師爺在天上看著我呢,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治病。”
趙樽淡淡看她,翻著手上書本,唇角幾不可察一挑。
“喂,趙十九?”
他抬眉,“嗯?”
夏初七半眯著眼,起身去掐他鼻子。
“你怎麼這樣邪惡?”
“我邪惡?”趙十九俊臉一沉,“爺太委屈。”
“……”夏初七哼了哼,無語的翻個白眼兒,把他的書拿了下來,笑眯眯的道,“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咱們身邊的人,都有些不對?”
趙樽眉一挑,“有嗎?”
“當然有。”夏初七就差掰手指頭數了,“第一個,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