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北狄人的圖謀不軌。”
焦玉一驚,猛地抬頭,“殿下……您的意思是?”
趙綿澤目光浮出一股冷意:“晉王趙樽已歿於陰山,蓋棺定論,整個大晏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目光淡淡地瞥過來,他看著焦玉的臉時,眸子陰霾一片,“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就死了吧。死了,他還是本宮的皇十九叔,是百姓亙古傳頌的大晏戰神,威名赫赫的神武大將軍王……必會讓百世稱頌,也會在太廟裡,享萬代子孫的祭奠。”
焦玉慢慢地垂下頭來。
“是,屬下明白。”
萬代祭奠,百世稱頌,這些詞他自是聽得很明白。如今皇帝出了這件事,不可能再醒來,皇太孫繼位已成必然。皇太孫成了皇帝,他要讓一個死人不能復活,誰又能讓他活著?
史書上已安案,歷史的筆不由趙樽書寫。
再英明神武的人,也會慢慢被世人遺忘。
只要趙綿澤登極之後,不開這個口,趙樽即便還活了又能如何?——他只能是一個死人,一個活著的死人,不可能再恢復他的身份。
冷風一吹,焦玉溼透的身上涼了涼。
考慮了一下,他還是請示,“眼下如何處置?”
“還用本宮教你嗎?”趙綿澤溫和的一笑,“焦玉,你跟我這些年,最是清楚我的為人。若不是他這般急著趕回來逼我,我不會想讓他死……如今,自是容不下他了。”
“是。”焦玉不禁一顫,“殿下這便去辦。”
輕輕“嗯”一聲,趙綿澤又低低吩咐了他幾句,“記住了,務必封鎖訊息,不能讓任何人得知晉王回來過。”
“殿下放心!京畿之地盡在掌握。”
“去辦吧!”趙綿澤擺了擺手,大步向前,眸中一片凌厲。
~
趙綿澤去了楚茨殿。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子時,暴風雨中,門口大紅的燈籠,刺了一下他的眼。他沒有撐傘,身子已是溼透了一片,看了一眼值守的阿記和盧輝,他低聲問了下情況,大步入內。
他到門口時,夏初七已接到通傳。
整理好了衣裳,她坐在帳子裡,靜靜等待。
腳步聲來得很快,趙綿澤是急匆匆趕來的,可到了她的屋子,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