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驚。
趙綿澤靜靜看他片刻,摸不清他的想法,只道:“如此自然是好,皆大歡喜。”
殿裡一片稱賀之聲,趙綿澤滿意的一笑,偏頭看了一眼夏初七。只見她抿唇沉默著,臉上血色盡失,再沒有了先前的笑意。他俯首過去,低低道,“小七,故人已非昨,我只是想讓你看明白而已,不要怪我。”
夏初七看著他,沒有情緒,用了與趙樽同樣的臺詞。
“隨你意。”
淡淡的三個字,她回答得沒有半分遲疑。
趙綿澤眸光一眯,低低一個“好”字說完,他淡淡轉頭,揚聲輕笑道,“諸位臣工,這是朕即位以來辦成的頭等大事,茲以為,十九皇叔的婚事,得慎之又慎,重之又重,方能體現國恩。朕想到一個法子,今年的臘月二十七是朕與皇后的大婚之日。欽天監說,這一年,除此別無良辰。那十九皇叔與朕,便同一日大婚好了。”
與皇帝同一日大婚,那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恩寵。
一眾臣工紛紛詫異輕嘆,直嘆叔侄和睦。
只有一部分有心人才知,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打擊。
在眾人的議論聲裡,趙樽不溫不火,不謝恩也不拒絕。
“陛下——”這時,一直坐在趙樽不遠處沒有吭過聲的元祐卻突地接了一句,起身抱拳道,“這事不妥。”他向來不摻和朝中的事情,這一回卻扯起一竿子就管起了皇叔的婚事,著實令人稱奇。
人人都看著他,趙綿澤輕聲問,“有何不妥?”
元祐哼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烏仁瀟瀟,唇角輕輕翹起,一副紈絝貴胄的派頭,戲謔道:“旁的婦人如何我是不知,可這位烏仁瀟瀟公主,我卻知之甚詳,她配不上晉王。”
趙綿澤目光一沉,已有惱意。可元祐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當著不知情,必須要問。
輕“哦”一聲,他道:“你且說來。”
元祐握著酒杯,斜斜地瞥了烏仁瀟瀟一眼,就像根本未曾看見她一雙恨不得宰了自己的眼睛,輕輕一笑,一把軟刀子便朝她殺了過去,“回陛下話,此女兇悍野蠻,粗俗鄙陋,言行實在不堪,難登大雅之堂,配普通王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