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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毛病還不少?夏初七暗自笑了一下,卻見趙析抿了抿嘴唇,眼中有疑惑的光芒閃動,“弟妹,我到底還得吃多少湯藥,方能好轉?三哥那泰安衛……你兩個已然拿到手了,我也再無任何價值,就麻煩弟妹高抬貴手,如何?”

夏初七看著他泛紅的眼圈兒,狀似無奈地一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三爺也彆著急,這種事兒原本就是急不來的。你這副身子虧損,原本也非我之毒,其實也與你多年的縱慾有關,趁著神醫在此,你就好生樂呵著,調理調理吧。”

樂呵?他能樂呵得起來嗎?

趙析心裡生恨,真想掐死這個妖女,但臉上卻不得不賠笑。

“弟妹說得是,但……四月初二之前能好嗎?”

四月初二是魯班節,寧王殿下得趕往額爾古。

夏初七心知肚明,挑了一下眉梢,只專注著為他把脈,半句話都不說。

氈包裡寂靜了一會兒,趙析尷尬著清了清嗓了,又解釋道,“弟妹,你曉得的,我這一回去額爾古是奉旨辦差,若整日與你們的商隊同行,難免不被人發現……到時,不僅我會有麻煩,對你們來說……也並非好事。”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

趙析目光微微一厲,隨即又緩和下來,把視線轉向趙樽。

“老十九,你說呢?三哥說得可有道理?”

趙樽眼皮似抬非抬,手上把玩著趙析放在桌上的一個玉斝,淡淡一笑。

“我府上,大事才由我做主,小事都由阿七處置。”

“……”趙析啞然,悶了一下,一張蠟黃的面孔更是難看了幾分,暗紫的嘴巴蠕動著,捂著胸口,拼命壓抑著心頭翻騰的氣血,用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看著夏初七。

“弟妹,你看呢?這等小事……”

要何等想的氣度,才能把自己的生命說成“小事”?

為了不被氣死,寧王也是拼了!夏初七默默地想著,從他手腕上抽回手,不輕不重地點點頭,笑道:“三爺莫要思慮過重,病這種東西也是講究緣分的,該好的時候,自然會好……”

病也講究緣分?

敢情被她下了毒,還是緣分了?

趙析狠狠嚥了一下口水,半句話都答不出來。夏初七好心的扶了他一下,瞥一眼趙樽雲淡風淡的臉,嘆了一聲,補充道:“三爺別緊張了,即便四月初二之前好不了,三年五載的總歸沒有問題——放心吧,只要三爺你相信我,保管你能生龍活虎地迴歸到廣大婦女同胞的懷抱裡。”

趙析哭喪著臉,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自然是相信弟妹的——”

夏初七嘴角幾不可查的彎了彎,心裡話兒:你還是別相信我了,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這般想,但她臉上卻嚴肅得緊,就像一個為了證道而來的絕世名醫,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是也是也!信楚七,得永生。”

接過鄭二寶遞來的醫箱,她取出金針,專心致志地為趙析施著針,盡著醫者的本分。施針的過程中,她看著趙析的一副便秘臉,為免笑場,餘光掃向了不遠處坐著的趙十九,冷不丁發現他的表情極是古怪——像是被風化了的樣子?

她收針,插入針囊,淡淡問,“老爺,你可是有話想說?”

趙樽漫不經心地揉著額頭,目光微微一閃,“沒有。”

她一瞥,“那你盯著我做甚?”

趙樽很嚴肅,“阿七醫者仁心,我是被感動的。”

她唇角一揚,嘆息道,“老爺你見微知著,連這都發現了。這幾日,為了給三爺治這破病,我白天睡不著,早上睡不醒,真是挖空了心思,嘔心瀝血,披肝瀝膽……”

面頰僵硬一下,趙樽認真的“嗯”一聲,“阿七辛苦。”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自說自語,氣得趙析嘴唇忍不住一陣顫抖,恨不得馬上拔出寶劍砍了他兩個,偏生又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密密麻麻插在身上的金針,死死抿住嘴唇,扼制著心底升起的感覺——若是整日與他兩個相處,他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嘎查村的夜晚,極是寂靜。

一日無事,夏初七與趙樽兩個愉快地在附近走了走,旁敲側擊地瞭解了一下當地牧民的生活以及陰山地區的局勢,也包括那個她心心念唸了許久的陰山皇陵。

晚上的氈包裡,夏初七脖子上繫著獻給貴客的哈達,吃著鮮美的手把羊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