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也脫不了她的干係。在她的賢名之下,到底沾染了多少鮮血,你也不會沒有考慮過的,對不對?”
趙樽眸子緊闔,只有眼皮在輕輕眨動,似睡非睡。
可夏初七知曉,他並沒有睡去。她拿不準趙十九對太皇太后的感情,想要提醒他不要被一隻披著羊皮的母老虎偽裝的溫柔哄騙了去。但即便心裡這樣想,她也能理解,趙十九從六歲離開柔儀殿到坤寧宮,一直被張皇后撫養,在十餘年的時間裡,不管張皇后的內心怎麼想,但至少在表面上,她給足了趙十九母愛,那是在他離開貢妃之後,能得到的唯一一份母愛。
有時候,不能把一個人逼得太急。
尤其是在感情上,更是逼不得。
考慮了一下,她為他按摩的手上加勁,“舒服嗎?”
趙樽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還有那臉蛋兒上毫無瑕疵的瑩白肌膚,不由喉頭一緊,而她渾然不知,更是垂低了頭,幾根頭髮順著落在他的脖子裡,癢癢的,酥酥的,混著那一股子與眾不同的女兒香,撩得他情動不已,只覺得她放在額頭上的小手,宛如烙鐵一般,生生切割著他的神經。
“宿夕不梳頭,絲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心裡這般想著,他強抑著一股子衝動,沙啞著嗓子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欠抽。
“被人騎在身上……馬會舒服嗎?”
夏初七微微一愣,差一點曝笑出聲兒,那強忍的情緒,令她的表情扭曲不已,“爺,你該不會以為,做為騎馬的人,還會乖乖地幫馬按摩吧?”
趙樽沒有辯解,瞄一眼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嘆一聲。
“再重一些。”
夏初七嘟嘴,“虐待孕婦!討厭!”
嘴上這麼說,可她手上的力道卻拿捏得極準。為他按了一會頭部,見他愉快的哼哼,興致也上來了,把他翻過來趴在床上,輕輕從他的肩膀沿著脊背慢慢地往下摁到腰窩。她原本是沒起“歹心”的,可晉王殿下實在非常人可比,腰身柔韌有力,肌肉堅實卻不顯累贅,淺古銅的顏色健康又極有男人味兒。即便他一動不動,那一副身子板兒也要人命。慢慢的,她似乎不是在單純的按摩了,而像是在調弄美男……
“爺,你有那麼多積分……就不想用嗎?”
趙樽趴在不動,像是舒服得睡了過去。
夏初七惡狠狠瞪一眼他的後腦勺,嚥了咽口水。
“喂,你該不會真的睡著了吧?”
他還是沒有動靜兒,她按了幾下,不悅地磨了磨牙齒,手指沿著他的腰便往下而去,不料手還未及臍下,便被他一把按住。他低笑一聲,摟著她的腰翻身過來,唇角掠過一抹戲謔的笑容。
“阿七準備給爺多少積分?”
“啥分?”夏初七略有不解。
“為你服務,不必給分麼?”
他說得一本正經,夏初七卻驚得張大嘴,合不攏了。她設定積分制的初衷原本是為了扼制他的,結果很顯然,她根本就沒有這位爺繃得住,他可以攢多少積分都不用,她卻會看見他的身體就流口水,實在太不爭氣。
她恨著自己,冷笑聲聲。
“嘿嘿嘿,瞧這個架勢,爺是要我倒貼的意思?”
趙樽鼻翼裡輕“嗯”一聲,點頭道,“爺允許你倒貼。”
看他這個時候了,還能雲淡風輕,夏初七心裡不免生出了一絲惱意,手指惡劣地在他身上一捏,他痛的“嗯”了一聲,嗓音兒飄出一絲呻吟來,含糊,性感,說不出的撩人,聽處她心底裡像有一根羽毛在撓,臉兒騰地一熱,越發不能自抑。
“爺……孕婦也是有需求的。”
趙樽唇角不著痕跡的彎了一下,正色道,“二百積分。”
“啊?”夏初七恨不得捏死他,“你還要分?”
“男人素來比女人累,阿七難道不懂?”
夏初七真的好想哭。從趙樽回京到現在,兩個人其實有無數的機會,但他還真就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侵犯,雖有主動求歡,也很少越過雷區。若非有迴光返照樓那三日,若非肚子裡揣了一個小十九,她都該懷疑趙十九是不是身體有毛病了。不過,世上有肉到了嘴裡還不吃的狼嗎?只有一個解釋,他根本就不想要她。
猛地坐開了身子,她不再為他按捏了,臉也沉了下來。
“趙十九,你趕緊給我滾蛋。”
她紅著眼圈嗔怨的樣子,直接便秒殺了晉王殿下。
他略一沉凝,板著臉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