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部七十二個刀梯,便奪得鐵柱頂端紅色繡球的人,可以進入下一輪“下油鍋”的比賽。
這種鋼刀,刀刃極薄,揮繩便斷,可謂是考驗武力和毅力的高難度競技。比之先前和平射柳,實在血腥了不少。
烈日下搭建的涼棚裡,坐了大晏與北狄的一眾王公大臣,高臺上方坐著趙綿澤與妃嬪。涼棚裡頭,早有太監們抬了冰塊過來降溫,倒也不覺暑熱。只是候選的勇士們負手在場中,個個都汗流浹背。除去晏二鬼之外,一同參與競技的還有五個南晏人和四個北狄人。
“擺香案,祭天地,告祖宗!”
但凡有什麼活動,這些禮儀都是必不可少的。在司禮官的唱響聲裡,一套祭祀禮儀開始了。
等事畢,太陽似乎更為毒辣了幾分,照得鐵柱上的鋼刀銀光閃閃,極是刺目,不僅場上比劃的一些人,生出了退意,便連場下觀戰的人,也有幾分心生膽怯。
“諸位,梓月公主尊貴端方。她的親事,大晏極是看重。今日皇后想出這‘上刀山,下油鍋’兩個考題,是為驗證諸位對梓月公主的心意……”趙梓月長篇大論說了一通,接著又長長一嘆,“以血肉之軀搏刀劍之刃,此事不便強求,若有不願參與者,現在並可退出。”
他向來有仁君之風,凡事必會人考慮。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一些不敢再參與,卻又抹不開面子的人找到了一個臺階。
“謝陛下!”
隨著一道道謝恩聲,有人慢慢地退了下去,這些都是不願意冒死求娶公主的。場上只剩下兩名南晏人,三名北狄人。而最有競爭勢力的,只剩下晏二鬼與北狄世子蘇合。
為了比試的公正,只設有一個“刀梯”,也就是說,人人都必須從同一個刀梯往上爬,奪得那個繡球,才有進入下一輪的資格。
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趙綿澤緩緩側過頭,溫和的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臉上,“皇后昨晚沒睡好?”
夏初七沒有看她,眉眼一挑,淡淡道,“蚊子太煩人,吵得很。”
這貨說話向來損,趙綿澤原本關心的話,被她噎在喉嚨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登時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