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又回過頭來,略有為難地補充了一句,“六爺在那邊兒會拖著陛下,但時間緊迫,請殿下速戰速決。”
夏初七琢磨著“速戰速決”這個詞兒,久久回不過回味兒來。那張五是與趙梓月一樣的“成語無能”,還是話裡有暖昧?可不待她想明白,腰間已被人抱緊,耳朵裡傳來那人暖暖的呼吸還有強勁有力的心跳。
她一語不發,頭上卻傳來他一聲嘆息。
“阿七這般急著找爺來,可是為了明日之事?”
看來趙梓月也沒有笨到家嘛!夏初七感慨著,將臉貼靠在了他的懷裡,浮躁了一日的情緒鬆緩了下來。
“你說呢?除了這個我還能有何事找你?哼!反正我這邊焦得頭髮都快白了,你都是半點不著急的。”
她又嗔又怨的話裡,有些埋怨之意。
趙樽聽了,低低一笑,輕輕撫開她耳際的頭髮,將唇貼在她的耳邊上,每一個字都說得溫柔入骨,“爺有這麼聰慧睿智的娘子,何愁妹妹嫁不好?”
“噗哧”一聲,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扯著嘴巴便樂了,“晉王殿下馬屁拍得到位,那本姑娘今兒便饒了你。”說到此,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她似是想起什麼,解開他環在腰間的手,拉了他一同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正色了臉。
“爺,你還沒告訴我,趙楷為何要助你?”
趙樽眉頭微微一斂,“你猜?”
她俏皮揚眉,“猜中可有獎?”
趙樽抿唇,低頭啄一下她微撅的唇,“有吧?”
夏初七笑了,得寸進尺地道,“那獎品可否自己挑?”
趙樽眉峰微蹙,目光銳利地盯著她小狐狸般的眼兒,有一種要中她詭計的預知。但知道歸知道,他面前的女子笑意淺淺,巧笑倩兮,好不嬌俏,竟是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好。”
一個字,他便落入了“陷阱”。
夏初七嘿嘿一笑,怎一個得意了得。
“上回宮中大宴,落雁湖畔的野鴛鴦可是也?”
沒有想到她真的能猜中,趙樽眉梢輕輕一揚,捋了捋她垂下的發,為她綰到耳後,沉聲低笑,“果然是聰慧睿智的小娘子。說吧,要什麼獎勵?”
夏初七與趙樽討價還價過若干次,也曾經被他坑蒙過若干次,幾乎很少佔到什麼便宜。可如今風水輪流轉,終於到她家。仗著肚子裡有小十九,她總算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趙樽,而毫不臉紅。
“我要你的二百積分。”
一聽積分倆字兒,趙樽臉上的笑容斂住了。
“阿七何出此言?”
飛快地瞄他一眼,夏初七媚眼一拋,卻道,“烏查之宴上的事兒,晉王殿下表現良好,本姑娘心情也好,賞罰分明,準備給你二百積分。只如今,你把這二百積分再獎勵給我,正好相抵,也就是說……晉王殿下,您如今的積分仍然是零。”
趙樽默默盯住她,俊臉越來越黑了。可她作弄心起,還不怕死地湊過手去,輕輕一拍,笑著調侃。
“殿下,為了積分服務,多多努力哦。”
趙樽瞥一眼她得意的樣兒,蹙著眉頭緩緩起身。她微微一愕,以為他生氣要離去,正想去拽他袖子,不曾想他卻猛地轉身,冷不丁把她扯過來,一句話都不說,冷抿的唇便壓了下來,把她牢牢控制在懷裡,吻得她目瞪口呆,驚傻在他懷裡,一動也未動,直到他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
“這個吻,你給多少積分?”
“什麼?”夏初七莫名其妙。
“爺不顧危險,大晚黑的送上門來供阿七調戲,總不能空手而回吧?”
他喉嚨滑動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仿若帶著某一種奪人心魄的魔力,夏初七多瞅了幾眼,不由丟盔棄甲,順著他的思緒,覺得此言極有道理。
這可是冒著敵人的炮火呀!應該給的。
“……五十?”她商量著。
“太少,打發叫花子呢?”趙樽淡淡的聲音,帶了一絲莫名的喑啞,那隻落在她腹上撫著孩兒的手,突地往下一滑,“既是一個吻不能得高積分,爺也不介意為阿七做一些高積分的服務……”
夏初七腦子裡“嗡”的一聲,兩條腿一僵,使勁兒併攏,終是一咬牙,紅著臉兒瞪他。
“一百積分,不能再多。”
“一百五,不再議價。”他作怪的手並不停下,條件更是講得鏗鏘有力,明顯是捏著她的軟處要挾她,夏初七連呼吸都快要沒了,長長吁一口氣,終是磨著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