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沒戴任何貴重的釵環,一襲芙蓉花色的衣裙洗得舊了,卻絲毫沒有破舊她柔美嬌媚的容色。
夏初七摸著下巴沉吟著。
阿嬌長得確實不賴,從男人的審美觀點看,比應該會比她院子裡的任何一個姑娘都要生得媚人吧?只可惜,一顆好白菜被豬拱過了。
她正暗罵夏衍,顧阿嬌嫋嫋的身影就要走過去。微一斂眉,她揚手,喚她。
“阿嬌。”
顧阿嬌回過頭來,像是剛見到她似的,唇角牽開一個笑容,把長竹竿靠在牆壁上,去淨了個一手才入屋,走到她的身側。
“楚七,你面色有些白,可有不舒服?”
夏初七搖了搖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顧阿嬌看著她微斂的眉,不太自在地捋了捋耳際垂下來的頭髮,低低道:“最近日頭大了,晚上又熱,這些蟬叫得怪討人厭,我怕它們影響你歇息,這才整日在院子裡粘它,沒有擾到你吧。”
夏初七莞爾一笑,搖了搖頭,握過她的手來坐下,放緩了聲音,略帶歉意的道。
“阿嬌,我們是清崗時認識的舊友,你對我的好,我都知曉。你對顧老爹的思念,我也知曉。我知不該拘著你在這裡,但外間風聲緊,北狄與南晏關係又結了冰,我怕你出去楚茨院,會被人當成靶子推出去,這才留你下來,你可有怨我?”
睜眼說瞎話,她有些內疚。
可顧阿嬌似是沒有察覺,她笑著搖了搖頭,“楚七,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無。在我那樣無助的時刻,除了你人敢收留我了,我雖不識幾個字,但心裡卻記著你的情。你如今不讓我走,也是為了護著我,我怎會有埋怨?”
“那便好。”夏初七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再一次掃過她身上的舊衣,回頭看向侍立在側的晴嵐,“情郎,去把庫房裡的輕薄軟布拿幾匹出來。”
說罷她回頭,注視著顧阿嬌。
“你帶回去,做幾身衣裳,這麼美的人兒,這麼俏的年歲,不穿漂亮點,實在暴殄天物。”
“楚七……”顧阿嬌眼睛微熱,嘴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