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往後,都是苦盡甘來。”
陳景一愣,不知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咬饃饃的嘴一停。
“還是不能下嚥?或是傷口痛了?”
晴嵐揉了揉眼睛,看著他,突地閃過一抹衝動。
“陳大哥,有些話……我想問你。”
“嗯。”陳景點頭。
晴嵐是一個安靜柔和的女子,很少會去細究某一件事情,尤其是她與陳景之間的感情,還處於曖昧的萌芽階段,有些話題她更是謹慎小心,生怕觸控到不能觸控的東西。故而,半垂下眸子,她的聲音便有些支吾。
“那一日在嘎查村,我見你突然回頭,看著王妃……那個眼神兒,似是極為喜愛她的……你對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一種感情?”
陳景眉目微微一沉,放下了握著饃饃的手。
看他不答,晴嵐心裡一窒,有些後悔自己的小心眼兒。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沒什麼。”陳景又抬起了手來,啃了一口乾饃饃,語氣很正常,“那一日,你不是就躲在王妃的氈帳後面?”
晴嵐微微一愣,驚詫地想了片刻,情緒終於變成了驚喜。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夏初七瞥向趙樽,似笑非笑的一嘆。
她坐的距離,其實聽不見晴嵐與陳景的小聲兒對話。
可一個耳朵聽不見,還會唇語的人,有時候也是有優勢的。
一字不落,她全給看明白了。當然,趙樽,自然也看明白了。
他道:“阿七,你可知罪?”
夏初七哼一聲,“敢問青天大老爺,奴家何罪之有?”
趙樽語氣略有酸味兒,“差一點毀了一樁大好姻緣。”
“哧”一聲,夏初七掐他,“講不講理?”
“不講。”趙樽冷冷一哂,“往後,仔細點待你家爺,少去瞧旁人,多生事端!”
不得不說,趙十九吃味吃得很沒有道理,但夏初七偏生就喜歡這樣傲嬌無恥的他。低笑一聲,她撲了過去,緊緊束著他的胳膊,把身子偎了過去,小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撩動著,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好,我往後只瞧你。我電,我電,我電不起你……”
“……”溫香軟玉抱滿懷,小女人還在撩他,趙樽身子微微有些發熱。
可四周都是人,他又能做什麼?
輕咳一聲,為免被旁人瞧見,他拉住她的胳膊。
“起來坐好,眾目睽睽之下流氓,你也不害臊。”
“此言差矣!”夏初七藉著幽幽的夜明珠光芒,看著他丰神俊朗的臉,心裡盪漾著,使勁兒向他放電,語氣卻滿是調侃,“奴家是在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這個婦人……
趙樽無奈地摁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起來。
“好了,出發——”
“靠!”低低嚷了一聲,沒有吃到豆腐的夏初七服了。
“差評!……扣分五十。”
“爺不從。”趙樽低笑,趁人不備,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抬頭時,他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面色,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面。
“阿七,爺是在一本正經耍流氓。”
夏初七沒有聽見他的話,昏暗的光線中,也無人看見他們的小曖昧。
一行數十人,又一次開始了長長的行走。
他們從墓道退出來,又再次進入一個相似的舍利塔殿。
如此週而復始,迴圈往復,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後,好多人都疲憊了,甚至於有的人已經產生了絕望的情緒。火把幾乎燃盡,帶來的食物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最為關鍵的是,沒有方向的道路,未知的一切,反覆的兜圈兒,都是很容易消磨人意志的東西。
這樣的機關陷阱,考驗的不僅是人的智力,還有耐性、韌性和心態。
“太詭異了!來來去去都在這裡轉圈兒。”
在又一次進入墓室,看見那相同的舍利塔後,夏初七撐著腰身,也感慨了。
晴嵐覆在陳景的背上,心痛他的辛苦,要下來。
“陳大哥,你放我下來吧。”
“無事!”陳景阻止了她,目光卻看向夏初七,“莫不是鬼打牆?”
“鬼打牆?”夏初七撇了撇嘴。
鬼燈牆這事兒在千百年來的口口相傳中,被老百姓添了許多的神秘色彩,聽見便能令人毛骨悚然。夏初七小時候也從老人嘴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