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著,不遠處卻突地傳來一道笑聲。
“大戰當前,兵爺們倒有興趣調戲小娘,真是讓本公子開眼界了!”
那聲音很好聽,如同琴聲嫋嫋,徐徐入耳,涼爽、清冽,似乎連夏季的燥熱感都少了幾分。他分明是一個男子,可妖嬈的餘音,卻有著比女子更為柔媚的天籟之感。
南軍頭目是一個糙漢子,也是個本分人,上頭把畫像傳到軍中,他隨便找人也是盡職,如今被人奚落,加上發現夏初七與畫像上的女子不論是著裝、年紀還是面貌都相差甚遠,便打消了上前細查的念頭。再且,那馬車上說話的男子,舉手投足間,都似有濃濃貴氣,他也怕惹上麻煩,趕緊拱手朝夏初七致歉地一笑,招呼自己的人騎馬絕塵自去。
沒了官爺在場,涼棚裡緊繃的氣氛頓時一鬆。
夏初七順著那些人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那個人。
奢華的馬車裡,東方青玄只露出半張臉。
白皙得過分的面孔,俊美無儔的五官,在一群粗衣糙漢的面前,如若天人,涼棚中傳來數道抽氣聲。人都在猜測他的身份,他卻淡然而笑,沒下馬車,遠遠掠過夏初七,又朝楊雪舞淺淺一笑。
“小郎君,在下也去靈璧省親,看你家娘子有孕在身,這兵荒馬亂的,恐有不便,不如結伴同行一程,在下侍從眾多,也能護個周全?”
楊雪舞早已認出了東方青玄。
他男兒裝扮,一雙眼睛卻像女兒似的發著痴。
不等夏初七同意,已連連點頭。
“行的行的,多謝大官人好心。娘子,你說哩?”
夏初七愕然地看著被男色迷了魂的“相公”,往嘴巴里塞入最後一口包子,漫不經心地嚼著,眯眼看著東方青玄的妖孽臉,無奈地垂目。
“好哩,相公做主便是。”
~
人生底事,光陰如梭。
一別兩年有餘,昔日故舊今再見,朱顏未改,到底世路險,人與事,皆已蹉跎。夏初七撫著隆起的小腹,坐在盛了冰的奢華馬車裡,看著面前風采依舊的男子,目光微微一閃。
“你氣色不太好?”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