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不少柴薪,柴薪上早已澆好了桐油,像是火刑一般,那油味與柴火味,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趙綿澤目光厲了厲,從一個禁軍手裡按過火把,舉著它走到柴薪的邊上,笑著將火把輕輕一舞,看得城牆外的人心驚肉跳。
他道,“十九皇叔,你犯上作亂,罔顧人倫,造反篡位,有違天道。今日之事,你便不要怪朕狠心,既然你們兩個愛得死去活來,那朕便給你們一個生死相許機會。你與她,只能活一個,你來選。若是你要她死,你就攻城,若是你不要她死,馬上勒令晉軍退兵五十里。而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入城來受降。”
城牆上的弓箭手密密麻麻,還有火炮火銃伺候,趙樽單槍匹馬進入射程範圍會有什麼後果,不必用腦子考慮就能知曉。更何況,晉軍一旦退後五十里,得退到如何去?等南軍援軍到了,局勢又如何?這樣的要求,即便趙樽真的顧及夏初七,也不可能輕易答應。因為那不僅僅干係到他一個人的性命,而是無數人的性命。
趙樽冷眸看著他,哼了一聲。
“趙綿澤,你能有點大丈夫姿態嗎?”
趙綿澤但笑不語,似是等他後話。
趙樽皺眉掃了一眼城牆上的女子,勒著馬韁繩上前一步。
“你放了她,我便同意與你商榷隔江而治之事。”
“哈哈,十九皇叔,果然痴情。”趙綿澤冷笑著,回過頭去,目光巡視一般落在那個女子蒼白的面孔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盼了這麼久,他終於來了,還準備拿半壁江山換你?你可高興?”
那女子倔強的僵硬著頭,恨恨看他,雙目噴火,像是怨恨不已。但她嘴巴被堵著,嘴裡雖“嗚嗚”有聲,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趙綿澤眉梢一揚,舉著的火把又近了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了撫她冒著細汗的額頭,像是為她拭汗一般,用袖子憐惜的擦了擦,又隔著輕紗慢慢抬起她的下巴,“你該感謝朕,而不是這般瞪著朕。”
那女子眼皮快速眨動著,似有千言萬語,卻只剩嗚嗚聲。
趙綿澤微微一笑,火把慢慢垂下,滿意地看著趙樽似是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