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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折磨一樣的解繩,讓李邈呼吸不勻,說話都有些費力,可她掙扎不了,只能緊緊地咬著唇,由他為所欲為,一顆心也似乎被放入了一池溼熱的水潭裡,盪漾著,溫暖著,熨帖著,整個人神思不屬,腦子幾乎暈厥。

“你放了我……沙漠!”

“你終於肯這麼叫我了。”哈薩爾心裡狂喜,手臂稍一用力便裹緊了她的身子,納入懷裡,緊緊抱住,嗓子啞啞的,“邈兒,這些年你吃苦了,往後我會補償你的。”

李邈狂吼,“誰要你的補償?放手!”

“呵”一聲,哈薩爾像被人奪去了神智,比任何時候都要激動,也尤其固執。他深深擁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出口。

“是這個懸崖讓我們結束,我們再從這個懸崖開始吧。”

噼啪一聲,李邈腦子像被雷劈。

懸崖上的往日,噩夢般在她腦子裡迴盪。

她的思緒不知不覺地飄遠,他的嘴巴卻在這時找到了繩結,也咬上了繩結——而她萬萬沒有想到,楚七那個殺千刀的貨,竟然真的把繩子結頭系在那裡,與哈薩爾的位置一模一樣,也是一模一樣的死結。

“是死結。難解的死結。”哈薩爾一嘆,意味深長的道:“可即便是死結,我們也得結開。若不然,如今開始新的生活?”

溫熱的氣息從那一處傳來,李邈聽不太清他的話,腦子彷彿缺了氧一般,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她重重地呼吸著,大張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為她解繩那人,卻含糊說了一句。

“既然是解死結,迎新生,便由我來服侍你……”

天幕高遠,夜風徐徐,巨石的陰影裡,兩個身影偎靠在一起,時輕時重的發出一絲比山風的嗚咽更為怪異的聲音,驚得夜晚出巡的鳥兒嘶聲高叫著,撲騰幾下翅膀飛遠,不敢靠近打破這一方羞澀……

懸崖上的夜風在呼嘯。

居庸關的戰役也已打響。

夏初七計設哈薩爾的時候,便是為了這一戰的順利。

只不過,她事先沒有告訴趙樽。

她太清楚,趙十九那人,肯定不屑於她的“下三濫”手段,但是她對此不以為然,在後世時,有一個偉人曾說過,“管它黑貓白貓,逮得出耗子就是好貓。”

對此,她深以為然。

一切也都在按她的預想進行。

北狄原本要助傅宗源守住關門,可戰前主帥哈薩爾卻不見了。營中又飛來了一隻與先前同樣的風箏,風箏上面寫著:“你們的太子殿下在我手上,不過我不是壞人,只要你軍不摻和別人的家事,他自會安然無恙,等居庸關城破,自會送他返歸。若是你方貿然行動,那麼……嘿嘿嘿,你懂的。”

突如其來的亂子,把北狄營地攪得像一鍋滾水。

到底是誰弄走了哈薩爾?沒有人知道。

不僅哈薩爾未歸,與他同去三里坡的胡魯和等幾個侍衛也沒有回來。他們連半絲準備都沒有,就被人家把主帥給拿下了。於是,十五萬大軍便動彈不得。

若哈薩爾是普通的主帥,也就罷了。

可他太子,是未來的皇帝,誰能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將校們商榷一番,一邊派兵前往哈拉和林請皇帝的旨意,一邊安撫軍中將士原地待命,不敢再出兵前往居庸關助陣。

與此同時,趙樽的主力大軍已至居庸關城下。

戰事發展至此,無人能退縮,只能硬碰硬地幹上一仗了。鐵騎聲聲,旌旗飄蕩,這一戰至關重要。人人都知,只要居庸關破,元祐守衛的山海關便不成問題。也便是說,整個北平府都落入了晉軍手上。屆時趙樽再南下,有了後方保障和北平根據地,便無後顧之憂。

兵臨城下,整裝待發。

可號角剛一吹響,一人便急疾而來。

“報——”

趙樽回頭,“講!”

那傳令兵道:“殿下,蘭子安率部正往北平府推進……”

☆、第310章 烽火與峰迴

蘭子安先下邀戰帖,彬彬有禮的樣子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兒。如今卻趁著趙樽攻打居庸關的時候進攻北平城,想要一口氣端掉趙樽的老底,這兵法用得極好。

即可圍,又可打。

“圍”是圍魏救趙,即便他打不下北平城,也可藉此緩解居庸關之危。“打”是釜底抽薪,若是拿下北平城,就是斷掉了趙樽的退路,哪怕居庸關丟了,趙樽也只能偏居一隅,想要南下擴張,更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