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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一變,回頭冷聲厲喝。

“丙一!”

丙一聽令,打馬上前,“殿下,屬下在!”

趙樽冷冷眯眸,朝高高的城牆一望,“喊話!”

“是!”丙一狠狠抹了一把臉,打馬往城牆的方向走了幾步,拔高嗓子大聲喊:“居庸關裡的人聽著,你我都是大晏子民,同根而生,無內外之別,無恩仇宿怨……都是當兵拿餉,只為在亂世活命,都不容易,你們開城投降,晉軍不殺不擄,任由你等去留……”

丙一的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

可在炮火中,傳入城牆上已十分的微弱。

或者說,由於從眾的心理,驚恐的守城兵士已無法分辨此時最好的做法。他們在慌亂之下,彷彿一群逃難的平民,只能被動地跟著伍通往去向關外的城門湧……

可惜,那扇城門外,並不安全。

夜幕之下,火把閃著昏暗的光芒,就在那一圈圈中氤氳的光線中,外面有一群黑壓壓的兵卒堵住路口。

那些人身著重甲,腰上馬刀鋒利,騎著戰馬整齊的排列在城門外,人數多得一眼望不到盡頭。

“娘也!兀良汗的人?”

有人低低抽氣出聲兒,聲音裡滿是驚恐。

“是,是兀良汗的韃子——”

原來兀良汗的人馬早已埋汰在居庸關外,就等南晏軍隊開啟城門逃命時湧入。

可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居庸關已是守不住,兀良汗是要與晉軍對陣,還是想要如何?

來不及多想,一個兵士嚇得屁滾尿滾地奔向伍通。

“伍將軍,兀良汗的人來,來了!”

“什麼?”伍通雙眼微微一眯,面上像是驚恐,卻又彷彿在意料之中。他騎馬上前,看著不遠處火把帶出來的一片煙霧,也看著那個懶洋洋騎在戰馬上的男人,彷彿看見了漫天的血光。

“伍將軍,我們投降吧!”

有南軍兵士大聲的喊叫起來。比起趙樽,他們更害怕兀良汗的韃子。

“對啊,伍將軍,我們投降晉王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做俘虜,總比做死人好一點。

聽著兵士們一聲聲的吶喊,伍通的面上陰晴不定,“來不及了。”

是的,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的話音落下時,兀良汗的兵馬已經潮水一般湧了過來。他們衝入關門,彷彿瘋子一般見人就殺,揮刀就砍。

傅宗源一死,守衛的南軍已成一盤散沙,而伍通原本就是東方青玄的人,大開城門就為迎他入城。

沒有了指揮官,本就亂成一團的南軍丟盔棄甲,逃也不掉,退也退不了,只有被動挨打。

“殺!殺光他們——”

兀良汗大陣中,東方青玄嫵媚的鳳眼帶著嗜血的光芒,看著那一扇洞開的城門,莞爾一笑。

“奪下居庸關,給晉王送一個大禮!”

冷風還在呼嘯著烈烈地吹,在兀良汗的大部隊衝入關門時,戰局終於轉變了他原有的方向。

如此一來,居庸關便如同餅中的一塊餡。

趙樽在南,他在北。

短兵相接,就看誰的速度更快。

然而,比起趙樽來說,這邊已大開城門。東方青玄完全可以搶在趙樽之前,拿下居庸關……

同一個時間點,不同的人,經歷不同,做的事也不同。

就在居庸關陷入水深火熱的戰亂之中時,在離居庸關不過十餘里地的山坳子裡,卻溫暖如春風拂過。

遠處的火炮聲,清晰可見。

若是換了往日,哈薩爾定會心緒不寧。

可是此刻,他看著懷裡沉沉睡去的女人。她淺淺呼吸著,躺在他的胸前,烏黑的長髮瀑布一般從他的肩上灑開,撩得他心思起伏不定。

此時的她,是安靜的。一張清秀的面孔上,沒有冷漠,沒有疏離,彷彿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微彎唇角上甚至帶了一點淺淺的笑痕。

回味著先前那場酣暢淋漓的男歡女愛,他的一顆心,寧靜得宛如面前的山巒。外間的生死搏鬥,廟堂之上的爾虞我詐,也都淡了。

別人激烈交火又如何?別人不死不休又如何?

他的縱情揮灑,只願與她而已。

一瞬不眨的看著她,他的胸口柔情湧動,滿滿的充實。

那是一種極為奇怪的反應——

沒了李邈,無論他得到多少,心裡都只有孤寂。

有了李邈,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