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看我們熬著熬著就都老了,為什麼不能放下呢?你看我等了你這麼多年,王妃之位空懸以待……再給我一次機會可好?”
李邈沒有回答,可動作也未停。
他一直在說,她一直在做。可是隨著她拉扯繩子的動作,溫熱的呼吸和不得已沾上去的唾沫,不僅把他衣袍那一處布料弄得溼溼的,也讓那一處輪廓越來越高,以至於深陷下去的繩結,更加難解。
“該死的!”
她不得不暫時放開嘴,撒氣般罵了一句。
“是,我該死。”哈薩爾趕緊接上。
“我不是說你。”李邈狠狠瞪他一眼,呼吸也急促得像騎著馬跑了幾千里路。
看著她黑幕中的樣子,哈薩爾老實地“哦”一聲,笑著調侃她,“那照這麼說,你覺得我不該死了?”
“你死不死與我何干?”李邈恨聲不已,“你再多嘴,我便把你推下去。”
“你手捆住了,推不了。”
“難得與你胡攪蠻纏。”
李邈斥一聲,再次埋下頭去。
然而,天色實在太過昏暗,她先前放棄了繩結的結頭,便得再一次尋找,再一次循著先前的位置,對於受盡煎熬的哈薩爾來說,也得再一次體驗痛苦的折磨。
“邈兒,邈兒……”
他喊著她的名字,那呻吟的聲音幾近破碎。
李邈微微一愣,燒紅了臉。
莫名的,她有些受不住他那樣的聲音……
“邈兒……”可他還要一次一次的喊。
如此一來,解繩的過程就變得更為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她方才尋到了合適的方位。就在她嘴巴酸了,牙齒鈍了,人也幾乎快要窒息了的時候,那紮緊的繩結終於被解開了。
“呼!”
長吐一口氣,想到自己受的罪,她也不知是恨著夏初七,還是憋氣太久昏了頭,未加思索地便把那折磨了她許久的東西當成了敵人,在刨開繩索的第一時間,便朝它重重咬了一口。
“啊”一聲,懸崖上傳來哈薩爾的慘叫。
那樣的地方,被人咬上一口是什麼感受?他痛聲落下,便三兩下鬆開繩子,來不及去捂傷處,只一彎腰便把軟倒地上的姑娘拉了上來,一個轉身,將她抵在背後的岩石上。
“咬我,嗯?咬壞了怎麼辦?”
李邈這會子腦子嗡嗡響著,也覺得自己先前的行為有些荒唐。不過那眨眼之間發生的事,她也回憶不起那一瞬的心裡動機。只覺得恨他,恨他,恨不得咬死他……所以她就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