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趙柘與夏廷贛同時愛慕李氏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洪泰帝自然也知曉。可這事兒鬧騰了不久,趙拓卻另娶了趙綿洹(傻子)的母親常氏為妻。不出兩個月,李氏便嫁給了夏廷贛,七月產子便是夏弈(甲一)。
次年,洪泰帝在金陵稱帝,冊趙柘為皇太子,常氏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大晏的太子妃,那個時候常氏還未生皇長孫趙綿洹。夏廷贛也被封為魏國公,李氏自然也成了魏國公夫人。據聞,他們夫妻恩愛,琴瑟和鳴,令朝野稱羨,漸漸的,李氏與太子趙柘之間的陳年舊事,慢慢淡出了眾人的視野,也幾乎無人知曉夏弈的身世。
說到底,甲一若非私生子,他才是大晏真正的皇長孫。
人是感情的生物,也惟情之事,極是難破。
過去的種種,如今知曉,甲一無法馬上消化,呆立良久不語。
趙樽問,“如今,你可要恢復身份?”
望著房樑上的雕龍刻鳳,甲一笑了,“那有什麼意思呢?”
趙樽抿唇不語。
甲一目光閃爍著,轉頭問他,“做皇帝好嗎?”
趙樽靜靜回視,許久未答。御書房裡的光線很暗,趙樽的面孔又剛好逆著光,臉上的情緒更是看不分明。好一會兒,他才淡定地揉了揉額頭,道,“此事容後再議吧,你再仔細考慮一下也是好的。不過,目前我有一件要事拜託給你……此事也非你不可。”
甲一淡淡看著他,不問,只等他開口。
趙樽睨著他的眉目,“重建錦衣衛,恢復錦衣衛職能。”
“為什麼只能是我。”甲一眉目微蹙。
趙樽唇角微掀,“因為信任。”
甲一怔了怔,表情也鬆緩下來,“好。”
永祿元年正月,新年伊始,在洪泰二十七年被廢止的錦衣衛,繼轟轟烈烈的滅亡之後,又一次轟轟烈烈的重置了。永祿朝錦衣衛的制度,基本與洪泰朝相似,只是人員基本大換血,首批錦衣衛頭目,大多以趙樽的“十天干”為底子,再在紅刺特戰隊及軍中選拔了一些有才幹的兵卒,便算成事了。
臉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