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緊接著,一個小小的人影兒,拖著一隻小小的狐狸,生生擠了出來,吐出一口氣。
“晴嵐姨姨說,這叫驚喜!”
小丫頭自言自語著,看趙樽瞧著她發愣,而夏初七根本就沒有反應,扁了扁嘴巴,屁顛屁顛地往夏初七追去。
“阿孃,在這兒,寶音在這兒……”
她在後頭追,夏初七卻在往走前,步子邁得極大。她一直喊,一直追,夏初七便一直走,不停留。
鄭二寶“哎喲”一聲,喊了出來。
“王妃!”
王府僕役甲乙丙丁也紛紛開口。
“王妃,小郡主在這兒……”
那畫面……喜感,滑稽,也令人心酸。
一直在找女兒的人,女兒就在背後卻聽不見。
終於,眾人發現不對,紛紛閉上了嘴。小寶音小短腿兒追不上,嗓子喊累了,也氣餒了,半蹲下身子,扶住小膝蓋,無奈地摸了摸在身側跳來跳去的狐狸腦袋。
“唉!”
學著大人的模樣兒感嘆了一聲,她又無奈地回頭去看趙樽情緒難測的臉,扁起了小嘴巴。
“說愛我,說要我,卻聽不見我……是她。”
她的手,指著夏初七的背影。
“說想我,說念我,卻繃著臉不理我……是你。”
她的手指頭挪了個方向,又指向了趙樽。
“哼!有爹孃如此,寶音之痛也……”
半躬著小身子,她小腦袋搖晃著,對於把她忽略得極為徹底的爹孃,深深地無奈了。想了想,又蹲身把小狐兒抱起來,苦巴巴的嘆。
“走吧,狐兒妹妹,我們去找晴嵐姨姨去……”
小丫頭話音剛落,突地一陣疾風過來。
她“啊”的張大了小嘴巴,瞥著冷不丁抱住自己的男人,還來不及反應,小腦門兒上就被他重重親了一口。
趙樽把她抱起,舉在脖子上騎好。
“走,閨女,帶你追娘去!”
“阿爹……”小寶音眨眨眼,回過神來,低頭看一眼被趙樽嫌棄得丟在地上“嘎嘎”叫著一路追跑的小狐狸,奇怪地摸了摸自個的腦門,奶聲奶氣地咕噥。
“你親了我?你親了我?”
趙樽,“……”
寶音碎碎念,“怎麼辦?你親了我,怎能親我?”
趙樽,“我是你爹!”
寶音小眉頭一蹙,再次碎碎念,“不,不能親我,你親了我……阿爹也不可親的……親了便要負責的……”
趙樽:“誰教你的?”
寶音:“阿孃啊……”
趙樽:“……”
這都怎麼教女兒的?
趙樽聽著姑娘訴苦,頭皮都快炸了。
好在,他的腳步比夏初七快了許多,很快便舉著騎在脖子上的寶音,繞到夏初七的面前,併成功擋住了她的路。
夏初七差一點沒把魂兒嚇掉。
驚恐地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她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幻覺?
她眼睛看著寶音,一臉狐疑,可寶音卻還沉浸在那一個“親親”裡,滿臉的苦楚,“阿孃……我被親了……被阿爹親了……”
夏初七:“……”
無語地翻個白眼,她總算回了神兒。
她蹙著眉頭看一眼累得直喘粗氣兒的白毛狐狸,把問題丟給了趙樽,“寶音怎麼會在府裡?不是說去了密雲?”
趙樽把寶音從脖子上放下來,無奈的抿唇。
“你問我,我也不知。”
小寶音小臉兒一耷拉,扁嘴巴。
“你們兩個……果然嫌棄我。”
正常情況下,看到“失而復得”的女兒,他們不是應該高興麼?晴嵐姨姨說,要給他們驚喜的啊?可為何他們兩個一直討論的是她為什麼在這兒?小寶音可憐巴巴的嘟著嘴,看父母互相注視著,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樣子,一種“我是多餘的”頹廢感油然而生。
“噯!阿爹,阿孃,誰來看我一眼?”
她踮腳,再踮腳,小身子跳起來,想要引起關注。
“阿爹,阿孃……”
“誰來看看我啊……”
夏初七的角度是完全聽不見,而趙樽是聽見了,卻繃著個臉,關切地看著她的反應,愣是沒有去看自家女兒,一直等到可憐的寶音“呱呱”亂叫,他方才解除了冰封模式,笑呵呵把她抱起,塞在夏初七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