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似是憤慨得很,說著便要掄袖管與甲一切磋比劃幾下,可甲一對她太瞭解,即便她喝了酒,還是夏初七,根本就是鬧著玩的。他不耐煩地抓緊她的手腕,黑沉的面孔往下一低。
“早說過,你打不過我。”
“打不過我也要打!打不過我不會咬啊。”夏初七半肚子的酒水不是白喝的,多多少少還是左右了一些她的神經,膽兒比平常大了,聲音也比平常尖銳了,撲過去便要打他。可地面有雪,她鞋子一滑,人便不受控制的栽了過去,嘴巴不偏不倚地咬到了甲一的胸口。
甲一始料未及,被咬了個正著。
“夏楚!”
他低呼一聲,未及推開她,突聽邊上傳來一道沙沙的腳步聲,似是從風裡傳來的節奏。沉穩、有力,明明很輕,卻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口。
激靈靈轉頭,他看向了從風雪中走來的人。
“殿下……?”
若夏初七是個正常人,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趙樽,可她不是不正常麼?不僅耳朵不正常,還喝了酒。
她背向趙樽,發現咬得甲一傻住了,得意地嗤嗤一笑,撐著他的胸膛便要推他,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她打滑的鞋底上再次一溜,身子便投懷送抱似的再次撲在了甲一身上。為了平衡身姿不至於摔倒,她條件反射地緊緊抱住他。
“我說甲老闆,你到底會不會捱打啊?”
“不會。”看著走過來的趙樽,甲一身子都僵硬了。
“那我便教教你,捱打的正確姿勢。”夏初七拽著甲一的身子,還沒有來得及教授呢,鼻尖便突然聞到一股子淡淡的馨香味兒。
很熟悉,熟悉得她心驚肉跳。
猛地張開嘴,她轉頭,見鬼般看著那個男人。
“趙十九,你怎的又回來了?”
站在風雪之中,趙樽輪廓分明的五官在一片喜氣洋洋的大紅燈光下似乎平添了一抹深邃的陰影。靜靜地盯著他們倆,他眸若幽潭,情緒皆無。
夏初七自己感受到的版本是這樣的:她要去打甲一,腳滑了,身子撲在了甲一的身上。而這一切,都是甲一捱打姿勢不正確引起的。
趙樽看見的版本卻是這樣的:她與甲一兩個低低說著什麼,她像是被逗得很開心,笑得肩膀直抖動,甲一想要離開,她突然上前拉住他,頭貼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