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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煙取出一個藥瓶,拍開他的手,臉色難看:“傷口上有毒,你這不是被地精族傷的吧?”
他們到這兒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但有人接二連三的給自家三爺下毒,納蘭煙險些咬碎一口牙,等她找到這渾蛋,非把三爺的受得痛苦百倍千倍的還給他!
“被偷襲了。”冷少燁眼也不眨地看著為他上藥的狐狸,看她纖長睫毛下溢位的溫柔和心疼,薄唇輕輕勾起,骨節分明的大手撲稜了把她的頭髮,“這次已經抓住對方的尾巴了,回去就收拾他。”
納蘭煙指間一抹寒光閃過,幾枚銀針刺進傷口附近,不費多大力氣就逼出了毒素,抬起頭,目光認真地看著他冷峻依舊的容顏:“三爺,別讓自己受傷了。”
冷少燁頓了頓,低沉著聲音道:“好。”
納蘭煙伸手環住冷少燁的腰,將臉埋進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耳邊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彎起眸子,笑容宛如春日暖陽。
她這一生,何其幸運。
冷少燁下巴放在納蘭菸頭頂,近乎貪婪地嗅著屬於她身上的清香,緩緩闔上眼簾,在意識消散前還不忘呢喃了句:“狐狸,妖孽灌了我九十九大罈子酒……”
戰鬥剛結束,冷少燁就快馬加鞭地趕到地精族,本就連續幾天不眠不休,又被妖孽灌了九十九罈子酒,這會兒看到狐狸安然無恙,著實有些抵擋不住不斷泛出的睏意了。
納蘭煙將睡著的三爺扶上軟榻,十指翻飛,直接褪去了三爺身上沾染著血腥氣的戰袍和裡褲,不過下一秒,眼角就狠狠抽了下。
誰能告訴她,三爺身上那條造型奇葩的三角褲是什麼情況?
邊角剪得歪歪扭扭,鬆鬆垮垮的兜在身上他不難受嗎?
雖然這古代的內褲穿起來跟遛鳥的感覺差不多,但他這明顯自制的三角褲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扶額看著赤條條只穿著一條三角褲的冷少燁,袒露著線條漂亮的小腹肌和人魚線,再往下是兩條修長有力白花花的大長腿,納蘭煙扯扯嘴角,不得不說,除卻那條奇葩三角褲不談,總愛在她跟前炫耀自個兒身材的某人確實對此很有資本。
雖說兩人之前已經同床共枕,但都穿著舒適的天蠶絲睡袍,這麼赤條條的模樣,納蘭煙還真是第一次見,掃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幾處傷口,嘆了口氣,認命地打來一盆熱水,蹲在他身邊,仔細地替他擦了擦身子,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做完這一切,納蘭煙取了條毯子給冷少燁蓋上,俯身在他唇角印上一吻,這才轉身繼續去整理接下來煉丹要用的材料,唇邊漾著淺笑,被大師尊取笑開到一兩百邁的心跳也平靜了下來。
小寶吐了吐蛇芯,明顯感覺到主人心情指數在直線上升,咧咧嘴,一溜煙兒鑽進了袖袋中,妻奴好,妻奴棒,妻奴頂呱呱!
轟!
冷少燁是被突然的爆炸驚醒的。
酒勁還沒過去,第一反應就衝下了床:“狐狸!”
“你醒了啊。”納蘭煙頂著一張烏黑的小臉,眼珠子無辜地轉悠了一圈,輕咳一聲:“那什麼,稍微有些失誤……”
話未落地,身子已經重重撞進了結實的懷抱裡,有力的雙臂緊緊抱著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一樣。
納蘭煙拍拍他肩膀:“沒事,沒事,我煉丹這不常有的事兒嘛。”
大師尊忍不住開罵:“你還拿這事兒自豪開了?”
納蘭煙望了望頭頂被黑灰一片的天花板,每次煉丹都被炸飛好幾次什麼的,她也想撞牆啊。
“你嚇死爺了。”冷少燁伸手抹著她臉上的烏黑,不想卻越抹越花,直到那張漂亮的臉蛋被他抹成了個大花臉,忍不住噴笑,“怎麼就沒個相機呢!”
這副模樣,怎麼看都應該拍下來永久儲存才對。
納蘭煙飛起一腳踹了過去:“邊兒去,白花花的肉都快閃瞎我這雙眼睛了!”
冷少燁挺挺自個兒的八塊腹肌:“媳婦兒你不是最愛爺的腹肌了嗎,快再看兩眼,等爺穿了衣服你可就看不著了啊。”
納蘭煙唇邊掛起一個獰笑:“扒了衣服照樣看!”
冷少燁挑眉,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狐狸,扒了爺的衣服,可得負全責啊。”
“負就負……”唄。
最後一個字吞進了自個兒嘴裡,因為納蘭煙一不小心看到了某人鬥志昂揚的某處,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下:“爺,您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在自個兒媳婦面前,自制力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