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敲了一屁股的月白,認命的往外走,嘴裡卻還不甘心的嘀咕道。
他們和暗戰的關係,萬一被發現了,就是不被槍斃也得把牢底給坐穿了。
萬一暴露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了,他能不小心點嗎。
聽到月白的嘀咕,北野修忍不住微瞪了他一眼。
奈何月白背對著他往外走,沒看到他的不滿。
月白出了病房後,果然看到不遠處的走廊裡,也有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好奇的走了出來。
但是,整層病房,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走了出來,幸虧走廊有燈,不然安靜得可怕。
最先被推著走的牧陽,一路躺著被推進了電梯。
牧陽也不說話,拿兩隻眼睛輪流審視著,全身上下包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的護士們。
沒注意看電梯上到第幾層,牧陽又被推出了電梯。
牧陽被推進了一個房間,他沒仔細觀察這個房間,袖子就被一名護士擼了起來。
“要幹什麼?”牧陽雖然好奇,但並沒有反抗,墊著揹包半躺著詢問道。
“抽血。”
牧陽本以為,沒人會回答他的,誰知道有一名好心的護士回答了他的問題。
明白要抽血的牧陽,乖乖的伸長了手臂給護士消毒。
“要抽這麼多?”
但是,原本還挺淡定的牧陽,在看到護士拿出的針筒時,眼睛一下大睜。
這不是平常去醫院驗血時抽得一小管血。
牧陽看到的,是一支最起碼20毫升的大針筒!
直接拿針筒抽,這些護士怎麼想的,他又不是豬!
“對!”
直接一道有些冷漠的回答,聽得牧陽頓時生出一種暗無天日的錯覺。
被迫抽血的牧陽,默默看著護士從他手臂上抽走一大針筒的血。
一點一點快速從身體流逝的血,牧陽雖然沒什麼感覺,但這心情又低落了一點。
抽完血,牧陽本來想再詢問點什麼的。
可是,一幫護士壓根就沒給他機會。
抽了他的血後,給了他一根棉棒讓他按著抽血處,然後就直接轉身走人了。
“喂!抽了我的血!好歹跟我說點什麼,安慰我一下吧?”
幾次張嘴都被無視的牧陽,見六名護士當真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時,他便激動得嚷嚷了起來。
‘嘭!’
隨著魚貫而出的護士,無情的關門聲,冷漠的回應著牧陽。
“什麼嘛!還鎖門?”
牧陽不管是耳力還是眼力都是非常非常不錯的。
日光燈大亮的房間裡,他明顯看到門把手動了幾下,還聽到了反鎖的聲音。
眼睜睜看著護士從走廊裡走了過去,牧陽這時候才驚覺。
這個房間是個玻璃房!
四下一環顧,除了門,不管是面向走廊的牆,還是左右兩側的牆,竟然全是玻璃牆。
至於另外一扇面向花園的牆,則是全封閉的磚牆,連個窗戶都沒有。
“完了,完了,我這是被囚禁隔離了?”
牧陽看著完全被透視的玻璃房,心情又一次複雜了起來。
他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了,又或者他小哭一下,比較符合現在的場景。
因為是全透視的房間,牧陽看到隔壁房間的門開了。
牧陽仔細一看,又一個人被推了進來,擔架旁也圍著五六個護士。
不知道這玻璃牆隔音效果太好,還是隔壁房間一直沒人說話,牧陽什麼都沒聽到。
有一個走開了,牧陽被擋住的視線,也一下看到了隔壁擔架上的人,是洛寒舟。
牧陽靜靜的看著沒出聲,他沒猜錯,洛寒舟也被抽了一大針筒的血。
然後,隔壁房的那幾個護士,抽完血也就快速離開了。
牧陽看了下一直按著的抽血口,發現不出血後便下了床。
將止血棉棒隨手扔到垃圾桶,牧陽就走到和洛寒舟相隔的玻璃牆,伸手敲了敲玻璃:“洛寒舟!”
被丟在房間的洛寒舟,正張望著觀察環境,聽到聲響看過去,這才發現隔壁站在玻璃牆前的牧陽。
“牧副教!”
洛寒舟還以為他被拋棄了,乍然看到牧陽,他興奮一下從擔架上坐起下床,邊喊邊朝牧陽走去。
“……”牧陽看到洛寒舟的嘴唇動了,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