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白一直講不到重點,北野修抬手抓爬了一下圓寸短髮,主動詢問道。
“不是挺多,是非常多!我懷疑其他醫院的醫生也調了一些過來!”
月白這麼說是有依據的,他先前上廁所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好幾個頭髮發白,一看就五十以上的人往醫院趕。
現在又看到醫生護士,一個個口罩手套齊齊上陣,從頭武裝到了腳,就好像剛從手術室出來還沒來得及換裝一樣。
這也正是讓月白心驚的地方。
出動了這麼醫生護士,每一個人的穿戴又都這麼隆重,指不定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醫院人一多戒備肯定會更嚴,月白擔心火會燒到他和北野修身上。
“過來,把我腳放下來。”北野修沉思幾秒,指著自己被高高吊起在床尾的左腳,對月白道。
軍區總醫院可不是什麼小醫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得親眼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放心。
月白又看了眼窗外已經降落到一半的直升機,這才走回床前,將北野修吊起的石膏腿放了下來。
單人病房裡依舊沒有開燈,北野修杵著柺杖,在月白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挪到了窗前。
飛機降落後,螺旋槳呼呼轉動的大風中,隨著子桑傾六人的陸續下機,送他們來的直升機駕駛員,也跟著一起下了直升機。
除了駕駛員,子桑傾六人的臉上都塗著迷彩條,他們不認識這些醫生護士,醫生護士也不認識他們。
但是,儘管大家都不認識。
子桑傾幾人一下直升機,醫生護士們就好像提前得到了指令一樣。
每從直升機上下來一個人,他的身邊立馬就圍上來一堆的護士,二話不說就抓著他們往擔架上躺。
“誒……你們幹什麼?我可以自己走!”
牧陽是第一個下直升機的,看著一堆不知是美是醜的護士,一蜂窩的湧上來抓他胳膊,他連反抗都不敢太用力了。
萬一手勁太大,傷到這些護士可就不好了。
而且,牧陽知道,她們並沒有惡意。
“……”
沒有護士理會牧陽的抗議,幾人合力,將他強制性的摁到了擔架上,緊接著就立馬推走。
第二個下直升機的洛寒舟,自然也遭遇到了和牧陽同樣的待遇。
一大堆的醫生護士,除了牧陽的嚷嚷,真的就沒一個人說話。
揹包沒卸下來,躺在擔架上不是很舒服,洛寒舟被推著走時候,還不死心的抬頭看向子桑傾他們。
這些醫生護士,都沒有人問他們什麼,就這麼把他們推著走,他總覺得怪怪的。
“別擔心,會沒事的。”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是最後下機的,從機艙出來,東陽西歸見醫生護士這種迫不及待的陣仗,便安慰子桑傾道。
“嗯。”子桑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