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修察覺到東陽西歸的動作時,抬踢腿都不方便的他,連忙彎下腰,伸手抱起自己的左腿。
可東陽西歸的動作太快了,北野修的雙手剛抱上左腿,腿腳一震,頓時疼得他直冒冷汗。
北野修這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好不容易回個國還弄斷了腿。
好好的住個院還遇到了熟人。
遇到誰不好,偏偏遇到了戰場上交過火拼過命的對手!
北野修知道東陽西歸在軍醫院,還不躲的原因,真不是他心存僥倖心理。
是因為東陽西歸一看就不是來醫院養病的。
像東陽西歸這樣的人,進了醫院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又不是來搜查整個醫院的。
醫院那麼多病人,北野修壓根就沒必要為了,東陽西歸這幾個隔離區的病人,刻意去轉院。
又可是,千算萬算再聰明,也頂不過倒黴透了的運氣。
這幾天他第一次離開住院部六樓,結果只是坐個電梯上樓而已,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東陽西歸幾人。
“我警告你!再動手信不信我告你!”
劇痛疼過去後,北野修頭一抬,怒視著東陽西歸,憤怒的提醒道。
北野修不是傻子,他既然敢住軍醫院,敢在看到東陽西歸時不躲,他就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什麼?告我?”東陽西歸以為自己出現幻聽,頓時被氣樂了一瞬,抬腿又是一腳,“有種你去告一個試試!”
北野修一個潛伏在國際恐怖組織的恐怖分子,竟然說要告他這個堂堂正正的職業軍人,他沒聽錯吧?
還是北野修的腦子也和腿一樣,該裹個石膏好好的修理一下了。
“啊——”北野修痛苦的嚎叫一聲,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混!蛋!”抱著石膏都被踢出裂紋的左腿,北野修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兩個字。
門外的月白,被迫身姿筆挺的貼牆立正著,北野修的痛呼慘叫,他聽著都覺得疼,偏偏牧陽幾人目光不善的盯著他。
好像他就是動動手指這種小動作,他們都要衝上來暴揍他一頓一樣。
迫於牧陽幾人的淫威下,月白別說動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這些人有朝一日若落到了他的手上,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你小子這眼神什麼意思?想翻盤?美得你!”
月白的眼神憤恨得都快要噴火了,牧陽看一眼受一下刺激,看一眼受一下刺激,終於是不再忍耐的一腳踹向月白。
都被打得趴下又趴下,就差哭爹喊娘了,還敢動歪歪腸子,擺明了缺教訓!
被牧陽的大腳板一踢,月白頓覺整個大腿都麻痺了。
他大爺的!
下腳這麼重!
不讓說不讓動,連睜著眼也被踢,又氣又惱的月白,乾脆眼睛緊緊一閉。
眼不見心不煩,他就當遇見一群瘋狗,被狗咬了!
“嘿……你還有脾氣了?”
月白看著清清秀秀跟個小白臉似得,牧陽沒想到他脾性還挺硬。
“好好閉著!敢睜開眼看我怎麼收拾你!”
牧陽上上下下又審視了幾眼月白,看著一身休閒裝扮的月白,他突然飛起腿又是一腳踹過去。
“……”靠他大爺的!
又硬生生吃下一腳的月白,腮幫子緊繃,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
以後他就是化成灰,也會牢牢記住牧陽這張該死的臉!
衛生間外面的月白被踢得敢怒不敢言,衛生間裡的北野修,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剛剛固定住的斷腿,被東陽西歸這麼踢了兩下,那種鑽心的疼痛只有嘗過的人才知道。
待劇痛過去後,北野修邪肆的帥臉上,冷汗更多了。
他知道這下完了,他還沒好的腿骨肯定又一次骨折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北野修也不管快要報廢的傷腿了,抬手怒指著東陽西歸,眸光陰冷的怒道,“黑鱷!”
在北野修的印象中,和他交過手的對手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死人。
另一種是還活在世上,但底細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在他眼裡跟透明人沒什麼區別的活人。
唯獨東陽西歸是個例外。
不對,準確的是說,是東陽西歸身邊的人都是個例外!
不管他用盡什麼辦法,能查到的關於東陽西歸、牧陽幾個的資料,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