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後,月白就逃命般轉身跑出了病房。
肖順見月白跑也沒有阻止,冷哼一聲就抬腳走進了病房。
北野修才調沒幾個臺,就月白見鬼似得跑了回來:“跑什麼?見鬼了?”
“我看到人了,是子桑傾!”
月白就像猛然踩到剎車一樣,突的停下站好。
“她怎麼樣了?”北野修想起身,上身才起了一點,腹部就被壓得一陣痠疼,他便又躺了回去。
這幾天,北野修就跟孔雀開屏似得,色誘著跟他接觸的所有護士。
奈何無論他怎麼色誘怎麼套話,都沒得到半點關於子桑傾,以及東陽西歸幾人的任何訊息。
北野修只能在心裡無奈嘆息,他第一次知道,軍醫院的護士跟普通醫院的護士,還是有點區別的。
又或者,北野修懷疑,其實這些護士,並不清楚子桑傾的病情到底怎麼回事。
不然的話,憑他的魅力,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打聽不到。
“好像還在昏迷狀態。”月白搖頭,他就沒見子桑傾睜開眼睛過。
前天的時候,錯開東陽西歸上隔離區探望子桑傾的時間。
月白也偷偷溜上了隔離區,那時候的子桑傾就處於昏迷狀態了。
“嗯。”北野修本來想下床去看看子桑傾的,聽到子桑傾還沒醒過來後,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還是等子桑傾醒了,再去看看好了。
肖順、牧陽、左清源、洛寒舟都來看過子桑傾,看過之後,東陽西歸就以子桑傾還沒醒別吵著她,把他們都給轟走了。
東陽西歸守在病床旁,一個上午了,視線就沒從子桑傾身上移開過。
十一點二十分左右,一直握著子桑傾小手的東陽西歸,突然感覺到子桑傾的手指動了一下。
垂眸看向握在掌心的白皙小手,子桑傾的五根爪子安安分分的任由他握著,並沒有在動的跡象。
“傾兒?”東陽西歸不會感覺錯的,他非常確定子桑傾剛才動了一下,冷眸一喜的他,連忙輕聲呼喚著。
病床上的子桑傾,蒼白的臉色和雪白的病床相映成輝,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傾兒,你要醒了是不是?我在這裡,別怕,快點睜開眼睛。”
東陽西歸右手依舊握著子桑傾的小手,左手輕扶著子桑傾的小腦袋,俯低身子,在她耳邊低喚道。
輕聲呼喚的同時,東陽西歸的視線一直盯著子桑傾睡得安穩的小臉。
他說完後,果真發現子桑傾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似乎有醒過來的跡象。
“傾兒!傾兒,快睜開眼,我知道你聽得見。”
東陽西歸這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他在床前坐了一上午,一直擔心子桑傾會醒不過來。
睡夢中的子桑傾,覺得渾身沒勁極了,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一點勁都使不上。
她聽到了東陽西歸的聲音,很近,好像就響在耳邊,他叫她快點醒過來。
眼皮跟泰山壓頂似得沉重,子桑傾半夢半醒間,費了好大的勁,才緩緩掀開眼皮。
“傾兒!傾兒……”
眸光一直凝聚在子桑傾臉上的東陽西歸,激動的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嘭嘭嘭’跳得飛快。
醒了!
醒了就沒事了!
子桑傾一睜開雙眼,看到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東陽西歸放大的峻臉。
耳邊聽著東陽西歸激動的輕喚,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漆黑冷眸。
腦子還處於發懵狀態的子桑傾,眼也不眨的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面前這個人是東陽西歸。
“別……”子桑傾微微張嘴,想說別叫了,她聽得頭暈,但一開口才驚覺自己喉嚨發乾。
“是不是渴了?我給你倒水。”
哪怕子桑傾只說了一個,東陽西歸一聽聲音也知道不對勁,連忙放開她去倒水。
“來,喝點水先。”東陽西歸坐在床沿,扶起子桑傾喂她喝水。
溫水穿喉而過,舒服的子桑傾身心都舒暢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怎麼身上一點勁都沒有。”
子桑傾推開蓋在身上的被子,頓覺手勁小了不少,整個身體也軟綿無力的。
“你整整昏迷了六七天。”
東陽西歸挪了一下位置坐到子桑傾身後,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直到這一刻,真實的擁抱著子桑傾時,東陽西歸懸了這麼多天的心,這才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