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中間,不是打頭陣的那個。
就算被忍者突然現身捅刀,捅得也是走在前面的東陽西歸和左清源。
東陽西歸一出手就秒殺完這名忍者後,他看了眼自信漸無的洛寒舟,並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帶隊繼續前進。
東陽西歸剛走了幾步,就突然回過頭來,冷眸直射向子桑傾。
子桑傾裸眼前進,她臉上並沒有佩戴夜視眼鏡。
東陽西歸也不說話,抬手就要摘下自己的夜視眼鏡。
“不用!我看得見!”子桑傾見東陽西歸這動作,立馬開口阻止了他。
走了這一會兒後,視線早適應屍洞裡的黑暗了,她看得挺清楚的。
東陽西歸已經摘到一半的手,停頓了下來,冷眸直勾勾的和子桑傾對視著。
子桑傾那雙清冷的冰瞳,有著無比的堅定。
猶豫一瞬,東陽西歸也沒在說什麼,重新戴上夜視眼鏡,繼續前進。
鍛鍊子桑傾一下也好,這夜視眼鏡也不能時時刻刻帶著,裸眼的夜視能力,還是很重要的。
這一下,洛寒舟的心裡更不好受了。
他的夜視眼鏡,先前被倭寇扒拉掉了,等解決了倭寇後,發現他掉在地上的夜視眼鏡,已經被踩碎沒發戴了。
洛寒舟本來想把夜視眼鏡還給子桑傾的,他看著子桑傾想脫下夜視眼鏡。
結果,他抬手剛碰到眼鏡,就被子桑傾瞪了一眼。
從子桑傾略凜冽的眼神中,洛寒舟明白,子桑傾讓他好好戴著。
洛寒舟不知道子桑傾沒戴夜視眼鏡,看到的景象是什麼樣的。
他沒戴眼鏡的話,看得很模糊,人影可以看到,對方有動作的話,也可以看出個大概,但細節看不到。
現在六個人的隊伍,他本來就是拖後腿的那個。
雖然洛寒舟不想承認,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目前來說,這的確是事實。
都已經快要掉隊了,倘若還兩眼一抹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這隊就掉得更離譜了。
洛寒舟猶豫再三後,最終還是接受了子桑傾的夜視眼鏡。
萬一再出現險情,他不能讓其他人在跟敵人戰鬥的時候,還要分心來照顧他。
他不求能幫其他人多大的忙,現在他只求自保,不給其他人拖後腿就行了。
洛寒舟默默地跟著前進,他看著走在他面前的東陽西歸和左清源,再看看走在他左側的子桑傾。
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洛寒舟猶豫了好半響。
腦子裡有許多的問題,有許多的話想問。
可這安靜得詭異的氣氛裡,他愣是沒勇氣開口提問。
“有話就說。”洛寒舟的氣息不太穩,好幾回了,子桑傾都以為洛寒舟要說話,結果愣了忍著什麼都沒說。
再這麼憋下去,洛寒舟指不定憋出什麼來。
洛寒舟訝異的看著子桑傾,他的情緒有那麼明顯麼。
“你們怎麼知道忍者藏在什麼地方?我什麼都看不到!”
僅猶豫一秒,洛寒舟就不失時機的問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看不見忍者,其他人的眼睛也和他的眼睛,不可能有什麼特異功能才對。
怎麼其他人能找到忍者,他就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也看不到。”牧陽擺弄著手裡的AK47突擊步槍,低聲回答道。
牧陽也看不到?
洛寒舟訝異的看向牧陽,看不到還能躲得過?
“誰都看不到,憑感覺。”肖順見洛寒舟傻愣愣的盯著牧陽看,便又解釋了一句。
“感覺?”洛寒舟還是疑惑?
怎麼去感覺?
“氣息,是活人都要呼吸。”子桑傾更深層次的解釋道。
肖順這些人,都是久戰沙場的老戰士,都不知道在鬼門關溜達過多少回了。
在屍洞這個連點風聲都沒有的死寂洞穴,只要靜下心來屏息靜氣,以他們豐富的實戰經驗,要發現忍者其實並不難。
“只憑氣息就能找到忍者的藏身之處?”
洛寒舟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心裡的震驚不言而喻。
一個人的呼吸,如果不是大口喘息的話,要聽到本就很難。
忍者都是經過訓練的,氣息肯定更徐更緩。
人要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都難,更何況是他人的,更別說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的氣息了。
這耳朵得多靈敏,才能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