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你是不知道訓練有多緊,都快被操練死了!”
剛丟了一粒花生米進嘴的步媚媚,也有些激動。
子桑傾看到的是表象!
表象!
“……沒看出來。”
子桑傾瞅瞅激動的步媚媚,再看看吃得滿嘴的阿史那一枝,一點也不贊同。
有酒有吃的,一個個精神頭十足,怎麼看也不像被訓練趴下的樣子。
“你、算了,我懶得跟你說,反正你回來了,自己好好體會一下。”
步媚媚本想把這段時間的艱苦訓練訴說一翻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子桑,你還別不信,反正三天兩頭的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我現在都習慣了。”
阿史那一枝嘿嘿笑著補充了一句。
姜三冬這幾天天天說,她們就是欠收拾,收拾多了就習以為常了。
阿史那一枝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是。
她現在覺得,晚上熄燈後能一覺睡到起床鈴打響,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沒睡過安穩覺還大半夜的跑上來喝酒,睡傻了吧。”
子桑傾依舊不太相信,訓練累的人回宿舍倒頭就睡了。
誰會像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一樣,偷偷摸摸的爬上來喝酒。
還有畢寺,睡前不撒尿,非要睡了一個小時再爬起來尿尿,被折騰得不夠吧。
“去你的!我們這是在給你接風洗塵好不好!”
手中抓著一把花生米的步媚媚,捏起一粒就不客氣的扔向子桑傾的小臉。
洛寒舟不是說子桑傾進醫院了嗎,正好有酒,她和阿史那一枝就盤算著給她慶祝慶祝,去去黴運什麼的。
結果子桑傾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好心沒好報!
子桑傾冰瞳凌厲一瞥,眼睛精準的鎖定飛射過來的花生米。
小腦袋往後一退,仰頭一張嘴,步媚媚扔過來的花生米武器,瞬間就落入了子桑傾口中。
“哎呀!好拉,接風洗塵,我懂的!”
面對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瞪視過來的不滿眼神,子桑傾從袋子裡拿出一粒花生米,一本正經道:
“小女子為表各位大俠的謝意,來!幹了這粒花生米!”
“哈哈!”看著子桑傾伸長手臂捏著一粒花生米的正經樣,畢寺最先繃不住的笑起來。
大晚上的,畢寺又不敢笑得太大聲,抿著嘴胸膛一顫一顫的,臉蛋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憋笑憋紅的,還是酒意上頭燻紅的。
“去你的!什麼玩意兒!”
步媚媚也被逗樂了,聽過幹酒水的,沒聽到幹了花生米的。
“哈哈……我跟你幹!”
阿史那一枝正好跟子桑傾面對面,她笑得兩隻大眼都眯成了一條縫,笑彎了腰的同時,卻還是捏著花生米和子桑傾幹了一下。
“我也來幹!”
畢寺說著也伸手去抓花生米。
“一群神經病!”
步媚媚滿頭黑線的看著一本正經的子桑傾,以及笑得花枝亂顫的畢寺和阿史那一枝,自己也忍不住笑的低罵了一句。
“來,就差你了。”
子桑傾先後和阿史那一枝、畢寺幹了花生米後。
她方向一轉,手中的花生米就啄了下,步媚媚捏著花生米要扔進嘴的右手。
“腦子不正常!”
被迫幹了一粒的步媚媚,整個人都表現出嫌棄得要死的神情,奈何她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抽一抽勾著笑的嘴角。
三人在樓梯平臺間輕聲細語的說笑著,約莫鬧了二十幾分鍾後,剛喝了口酒的子桑傾,目光突然一冽。
“別出聲!”
子桑傾咕嚕著嚥下口中醇香,突然低聲喝道。
剛才,她聽到樓下傳來‘咚’的一聲輕響。
子桑傾一喝,拿著薯片遞到唇邊的阿史那一枝,突然定住般,怔怔地看著子桑傾。
發生了什麼事嗎?
步媚媚、畢寺的神情,和阿史那一枝,都愣愣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子桑傾又側耳細聽了兩秒,樓下並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但剛才,子桑傾的的確確聽到了聲響,根據她的經驗判斷,非常像是高處跳下地面時發出的聲音。
於是乎,步媚媚、畢寺、阿史那一枝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兩秒後,她們就看到。
子桑傾突然起身,身輕如燕的大跨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