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覺得訝異,她竟然這麼輕易的就開始相信水易歡了。
防線決堤得太快,子桑傾不知道她的原因,還是水易歡的原因。
“我這麼說吧,你不是特工就是傭兵。”
水易歡見子桑傾警惕性沒那麼高了,他神色一正,便想引導她。
“……”如果子桑傾前一秒還在猶豫,她到底要不要相信水易歡,這一秒,她徹底沒了底氣。
“所以,是特工?”
哪怕子桑傾沒有說話,水易歡也從她的神色變化間,撲捉到了一點資訊。
“你剛才說要看手相,不用看也能知道?”
子桑傾放下一直對準水易歡的槍口,但她雙手緊握著槍身。
不管怎麼樣,就算她覺得水易歡有些本事,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手給他看。
像水易歡這種人,她把手伸出去的,指不定就是把自己的命給伸出去了。
重要的是,她不喜歡活在別人眼裡的自己是透明人。
自己的一舉一動,對話都知道她想幹什麼話,危險性太大了。
“現在不需要了。”
水易歡輕輕搖頭,他剛才只是有件事不太確定,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子桑傾知道這問題問得有些白痴,但她猶豫再三,還是想問出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可以講它個三天三夜,你有興趣或者有時間聽?”
水易歡抬手抓爬了一下自己的短碎髮,感慨道。
“這個屍洞之前病毒揮發,挺嚴重的,怎麼你過來不怕死嗎?”
水易歡說得對,她沒興趣也沒時間聽他囉嗦,於是乎,子桑傾換了個問題繼續詢問。
先前是水易歡一個又一個甩向子桑傾,現在正好反了過來,詢問問題的變成了子桑傾。
子桑傾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直覺水易歡知道前因後果。
她在醫院什麼都探聽都不到,也許能從水易歡嘴裡知道點風聲。
子桑傾和水易歡站在屍洞洞口前,兩人依舊面對面站著,眼睛也基本沒從對方身上移開過。
自從子桑傾舉槍指向水易歡開始,郭覓就一直留意著他們這邊的情況,深怕子桑傾一個不小心的就走火了。
現在,隔著不遠不近的一段距離,郭覓能感覺到子桑傾和水易歡的緊張氣氛,稍微緩和了點,他便也稍微放下心來。
真要在這裡出點內部自相殘殺的戲碼,他可擔待不起。
“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我肯定是因為這裡安全了才過來的。”
水易歡並不知道子桑傾在套他話,他以為子桑傾也瞭解屍洞的情況,畢竟子桑傾都出現在這裡了。
更重要的是,和子桑傾一起來的東陽西歸進去了屍洞。
水易歡來這裡一個星期了,能進入屍洞的研究員和戰士,不超過十個。
雖然都是兵,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身份,肯定和屍洞外面把守的戰士不太一樣。
“病毒的研究工作那麼保密,你怎麼敢肯定這裡就一定安全了?”
子桑傾依舊不依不饒的詢問道。
“……”水易歡眸色微變,他察覺出子桑傾是在套他話了。
哪怕被水易歡神色不明的審視著,子桑傾也不躲不閃,反而以更凌厲,並隱隱帶著懷疑的視線打量回去。
“病毒的研究工作就是我們研究所研究的,你說我敢不敢肯定?”
水易歡以為子桑傾還在懷疑他的身份,為了讓子桑傾相信他,他便也不太保留的解釋道。
“你不是神棍嗎?神棍也能研究病毒?”
子桑傾小眉一挑,清新的山風吹到她臉上,她一臉的懷疑更明顯了。
“術士!”水易歡義正言辭特別糾正道,“研究所又不是全部都是術士!”
“……”子桑傾依舊一臉懷疑的看著水易歡,反正就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信的眼神。
“我知道你在試探我,我明說了吧,有人拿錯病毒了,破碎揮發的病毒只是普通病毒,ESS病毒還安然無恙的躺在隔壁房間。”
水易歡以為子桑傾知道一切,只是在懷疑他的身份,便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子桑傾從鼻子裡撥出來的氣息瞬間粗重了不少,但她整個人的神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他姥姥的!
倭寇拿錯病毒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