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安排在了靠近堤岸這邊,她們倒不用走太遠,上了堤壩跳下水潛下去就可以了。
三人站在堤壩上,岸上是無數雙看向他們的眼睛。
竊竊私語的海陸兩軍戰士,伴隨著清風吹拂過來的細微聲音中,洛寒舟似乎聽到了幾句。
說他們是新兵,不太放心什麼的話語。
“大家注意安全。”
洛寒舟戴上面罩前,看著站在他右手邊的子桑傾和池塘道。
“知道。”
池塘點頭,他的眼中隱隱有抹興奮。
終於可以下水去了,這是好事!
“嗯。”
穿好鴨腳板準備戴面罩的子桑傾,輕聲應道。
三人背對著上游江水站立,站在沙包邊沿的他們,腳後跟下就是滾滾黃江水。
下水前,全副武裝的子桑傾確認了一下氧氣瓶的開關開啟後,她腳下輕輕一蹬,整個身體就往後倒去。
‘撲通’一聲水聲響起,沒料到子桑傾會突然跳下去的洛寒舟和池塘,小嚇了一跳。
他們回頭一看,子桑傾濺起了一朵大水花。
隨即,子桑傾就淹沒進了水花中,整個人消失在混濁不清的滔滔江水裡。
“我怎麼這麼擔心呢?”
看到子桑傾突然跳進江水裡,畢寺就抬手按在自己左胸口,她的心臟正‘嘭嘭嘭’快速跳動著。
“這種時候別說什麼喪氣話,會沒事!”
阿史那一枝的視線落在了還在堤壩上的洛寒舟身上。
看著洛寒舟也‘噗通’一聲後倒下了江水,她的心臟也‘嘭嘭嘭’的猛跳了起來。
“要對自己戰友有信心。”
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的步媚媚,看向還沒落水的池塘,不緊不慢的說道。
子桑傾下水後,摸索著堤壩就順著堤壩往下潛。
潛水探摸的戰士都下了水後,江面再一次恢復了平靜,除了激流水聲,壓根就看不到一個人影。
岸上的戰士看著偌大江面擔心著,水底下的戰士們則小心翼翼的探摸著。
探摸著這回事,對子桑傾而言還是輕鬆的,手掌貼著堤壩的坡面一路探摸下去,再一點一點的從左往右探摸。
探摸到滲漏洞口後,便將土工膜覆蓋到洞口上。
水下的能見度幾乎為零,子桑傾壓根就看不清氣壓表,只能憑感覺判斷著氧氣瓶的氧氣大概還有多少。
這天已經沒下雨了,前兩天每時每刻都飄動在空中的毛毛雨,也已經不下了。
略顯煎熬的十五分鐘後,潛水探摸的戰士們陸陸續續的冒出頭。
一直站在卡車前張望著江面的東陽西歸,一會兒抬腕看看軍用手錶,一會兒看向江面搜尋著三個新兵的蹤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先浮出水面的老兵們,爬上堤壩後便緩緩走回岸上。
“這都是十七分鐘過去,子桑怎麼還沒上來?”
付絮抓起阿史那一枝的手,看了眼阿史那一枝軍表上的時間,擔心道。
“不單隻子桑沒上來,洛寒舟和池塘也沒上來。”
步媚媚偏頭瞅了眼阿史那一枝,阿史那一枝的注意力全放在江面上,壓根就沒空去理會付絮的問題。
這一邊,子桑傾又一次摸探到一個二三十厘米的蜂窩狀滲水點後,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便開始往上面遊。
子桑傾剛往上游了十米左右,腦袋突然就撞到一根木棍一樣,往上浮的身體突然一頓。
被撞得身體晃的子桑傾,抬手在頭頂摸了一摸,一根樹枝。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棵大樹。
上游的防護林被洪水衝倒,一棵棵大樹順流而下的翻滾在江水裡,江面上看不到的江底,眾多被衝倒的大樹縱橫交錯的散佈著,隨便被哪一棵大樹撞擊到,都有可能發生大危險。
此時子桑傾不小心撞到頭的樹枝,就是被衝倒順流而下的大樹枝幹。
潛在水中的子桑傾雙腳一蹬水,想撥開頭頂的樹枝小心翼翼的游上去。
然而,腳下好像也踢到另一根枝幹的子桑傾,身體還沒游上幾公分,右腳腕就猛地被什麼勾住了,怎麼也上不去。
子桑傾用力甩了兩下右腳,想把勾在右腳上的障礙物甩掉。
可是,不對勁。
緊緊纏著她腳腕的障礙物不像是樹枝,反倒像是人的手掌緊緊抓著她的腳腕!
子桑傾面罩下的眼睛一下大睜,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