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清冷,眨也不眨的和東陽西歸對視了三秒。
見東陽西歸是沉冷著雙眸盯著她,還沒有移開的意思後,子桑傾唇一抿小眉輕輕一皺,重重的瞪了他一眼。
有什麼好看的!
眾目睽睽之下,眼角眉梢偷偷傳情卻被子桑傾瞪的東陽西歸,依舊冷板著的危險峻臉,漆黑眸底卻閃過一絲寵溺。
“走吧。”
東陽西歸在審視完小心翼翼的七名女兵後,並沒有為難她們的意思,更沒有拿眼神刻意警告付絮。
就好像從東陽西歸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人的危險氣場,突然撤走了一樣,除子桑傾之外,女兵們都有些訝異。
東陽西歸就這麼放過她們了?
太不可思議了,真的假的?
站在最前面的付絮和錢淺,看著依舊杵在她們面前的東陽西歸,沒敢立馬抬腳就走。
又一次的沉默中,不明白東陽西歸是真的放過她們,還是假放過她們的付絮,心跳奇怪,都快打起鼓來了。
“怎麼,不想走?”
等了三秒也不見女兵走,東陽西歸冷眸輕輕一瞟,看著最前面的付絮和錢淺,不緊不慢的沉冷嗓音,自帶危險懾人的氣息。
“走!現在就走!”
付絮一個激靈,快速點了一個頭的她,擔心現在不走,等會兒就走不了了。
抬腳就飛跑起來的付絮,一溜煙就跑出去老遠,錢淺見狀,二話不說就跟著跑。
東陽西歸這不聲不響跟個悶葫蘆似得,太恐怖了。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是快走,不是跑。
走得比較慢的子桑傾,沒幾步就落到了最後。
跟著阿史那一枝身後走的子桑傾,全身上下的毛細孔,都感覺到了東陽西歸的凝視。
本不想理會他的子桑傾,在與東陽西歸隔著一米的距離,擦身而過時,察覺到東陽西歸盯著她看,冰瞳微閃的她,便側眸過去。
子桑傾一偏頭,東陽西歸前一秒還森冷的冷眸,突然就褪去森冷,換上滿目柔情,子桑傾就一頭撞進那抹濃得化不開的深情裡。
無聲的對視,卻在火熱的碰撞中,迸發出炙熱激情的情感。
子桑傾愣了一下,東陽西歸太過炙熱的眼神,猛地灼傷了她心靈深處。
“流氓……”短短几秒的對視,被凝視得小臉微紅的子桑傾,又微微瞪了東陽西歸一眼。
看著羞澀離去的子桑傾,東陽西歸眉眼微彎,可惜身後的牧陽和左清源看不到,否則,又要拿東陽西歸開刷幾句了。
半個小時後。
一班女兵的宿舍,一派安靜,從門上的小視窗看進去,黑暗的宿舍裡,洗簌完畢的六名女兵,全挺屍在了床上,一個個沉沉睡去。
這天晚上,教官並沒有給女兵安排其他學習任務,也沒有說她們不能回宿舍睡覺。
於是乎,跑了幾十公里累趴的一百多名女兵,全回了宿舍睡覺去了。
月上枝頭,夜越深,月越亮的月光中,籠罩在夜色下的基地,夜深人靜。
午夜十二點。
東陽西歸、姜三冬、牧陽、左清源,平時絕不會出現在女兵宿舍的他們。
這一晚,卻在女兵樓下的大鐵門大大敞開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跑上了樓。
四人上樓的速度很快,腳步無聲猶如行走在黑夜裡的鬼魅。
基地的環境還是比較安全的,夜晚睡覺,有得宿舍連宿舍門都沒關,通風涼爽一點。
一人負責四間宿舍左右,四名教官上了樓後,遠遠看去,可以發現衝上走廊的他們,一個個貓著腰。
遇到宿舍門都不關的宿舍,直接右手一甩,就扔了一個什麼進去。
一排一班女兵的宿舍門,是關著的。
倒不是她們不怕熱,她們也想涼快。
但宿舍樓前面還有一棟男兵宿舍樓,未免睡姿曝光,她們一向都有關門睡覺的良好習慣。
就算是在睡眠狀態,也依舊保持著高度警覺性的子桑傾。
在宿舍門被悄悄擰開時,寂靜的夜裡傳來輕輕一聲‘咔’時,睡夢中的子桑傾,立馬睜開了雙眼,冰瞳晶亮肅殺。
躺在床上的子桑傾快速偏頭,藉著從對著門的窗戶裡投進來的淡淡月光。
她看著宿舍門被從外輕輕推開,從那條拳頭大小的縫隙裡,被快速丟進來一個雞蛋大笑的小圓黑影,緊接著,宿舍門又被關了回去。
門外的人開門關門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