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話鋒一轉,便又繞了回去。
“……忘了。”東陽西歸冷眸一暗,搖了搖頭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子桑傾小臉一拉,頓時覺得東陽西歸在耍她玩兒。
她蹲在潭邊洗臉,非要讓她站起來,現在她站起來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是任務完成了,閒得慌是吧。
“我沒毛病,你衣服溼了,得換下來,不然病得就是你了。”東陽西歸指著子桑傾溼透的叢林戰服,想到是北野修把她弄成這樣的,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倒是想換,可哪有衣服給我換?”子桑傾不客氣的嫌棄了東陽西歸一眼,誰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多帶一套戰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來旅遊的呢。
“飛機沒那麼快來,我們至少還得在這裡等上個十幾小時,溼衣服一直穿在身上怎麼行?我去生火給你烤乾。”東陽西歸不容置疑的說完後,轉身就走了。
要是換了他自己,東陽西歸絕對不會想到要把自己的溼衣服烤乾。
但溼衣服穿在子桑傾身上就不同了,萬一生病,心疼的還是他,雖然子桑傾的體質應該沒那麼弱,但畢竟時間太長,現在又正好沒事做,不能讓子桑傾一直穿著溼衣服。
子桑傾看著東陽西歸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挺拔背影,不由得撇了撇嘴,要關心她就不能換個方式,非得這麼欠揍。
東陽西歸走到肖順和牧陽面前,見他們兩個還在啃壓縮餅乾,睨著他們就命令道:“你們兩個,去撿點幹樹枝回來。”
東陽西歸說完就越過肖順和牧陽,走向了他們身後的樹林,自始自終,東陽西歸連腳步都沒停一下,就像恰巧看見肖順和牧陽,順便下了一道命令一樣。
“……隊長這是在假公濟私麼?”東陽西歸才身旁走過去時,牧陽頓覺一股陰風颳過,咬了口餅乾在嘴裡的他,頓時覺得太硬咬不動了。
他剛剛明明聽到東陽西歸說,要給子桑傾生火烤乾溼衣服,東陽西歸要對自己物件好,他們當然沒意見,但是,東陽西歸此時此刻的命令,分明就是為了討好子桑傾,而讓他們跑腿。
“隊長為了你假公濟私的時候,你怎麼不出聲?”肖順將最後一口餅乾塞進嘴裡,垃圾一把塞回揹包,站起身的同時嘀咕道。
“隊長什麼時候為了我假公濟私了?”牧陽眼睛大睜,懷疑的看著肖順,這事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比如……隊長把你從部隊帶出去,請你吃夜宵。再比如……你說想多出來鍛鍊鍛鍊,隊長几乎每次任務都帶著你出來。又比如……隊長……”肖順頭一偏,看著仍舊坐在一旁的牧陽,平靜的一一闡述道。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隊長對我好行了吧!”牧陽不等肖順說完,立馬就抬手打斷了他。
把未吃完的壓縮餅乾塞回揹包,牧陽立馬站起身,拍著雙手道:“走吧,不就是撿些乾柴回來麼。”
牧陽並不是說對東陽西歸的命令有意見,跑個腿而已,他又不是沒跑過,只是東陽西歸命令得也太不遮遮掩掩了,分明是刺激他這個單身好多年的單身狗。
不過,就算東陽西歸不下這個命令,他吃完餅乾也會去撿些乾柴回來給子桑傾烤火,畢竟是個女孩子,身為男兵,他們還是要多照顧一下子桑傾的。
東陽西歸在樹林裡忙著生火,肖順和牧陽分散出去撿幹樹枝,轉瞬就剩子桑傾一個人在水潭邊了。
子桑傾走到揹包前蹲下,從包裡拿出因為泡了水而厚重不已的軍被,這下好了,連被子都沒得蓋了。
“個操蛋的北野修!”子桑傾看著放在一旁的溼被子,手一抓,還能抓出水來,棉被都溼透了,這得多大的太陽才能曬得幹。
東陽西歸在五十米外的林中生起了一堆火,走回潭邊,就見站在岸邊的子桑傾拉著小臉,在奮力的擰著溼被子,用力一擰,嘩啦啦的滴出一長串的水來。
東陽西歸走過去,抓起被子另一邊,和子桑傾一人一邊,默契的擰起了被子。
“你掉下來後,北野修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把被子裡的大部分水分都擰走,東陽西歸從子桑傾手裡拿過被子,近距離的看著一步之遙的子桑傾,猶豫了一瞬,沉冷道。
“……你一開始想說的話,就是這個吧?”任星光再暗淡,子桑傾冰瞳一眯,也一眼就看懂東陽西歸眼底的小心思。
乃乃個熊的!
東陽西歸就不能想點別的麼,她是那麼好欺負,那麼容易被吃豆腐的人麼!
“這不是北野修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