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小嘴也閉了起來,未出口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火堆在東陽西歸扔了幾根樹枝進去後,火苗有越燃越烈的趨勢,子桑傾怔怔的看著直往上躥的火苗,緊了緊胸前的被子,有些想睡覺了。
“對了,你下來之前,北野修問我,我是不是有叔叔。”眼睛半開半合間,子桑傾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腦袋往東陽西歸的肩頭一靠,低喃道。
“嗯,他估計調查過你。”髮絲縈繞在指尖又細又軟,滑滑的,觸感好極了,東陽西歸撥弄短髮的大手一頓,隨即繼續幫撩撥子桑傾未乾的短髮,不冷不熱的回道。
“為什麼他調查不到你?”子桑傾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白痴,但她還是想問了出來。
北野修既然調查了她,查到了她的家人,沒道理查不到東陽西歸才對。
也不太對,北野修應該是查到了她有小叔叔,但沒查到她的小叔叔是誰,查不到東陽西歸的資料,北野修就不太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小叔叔了。
“嗯……怎麼說,因為某些原因,我的檔案被清空了。”東陽西歸下巴抵著子桑傾的發頂,冷眸微眯,要是子桑傾一直都這麼乖,這麼柔順的縮在他懷裡,該多好。
“……上級的意思?”子桑傾有猜到東陽西歸的檔案被清空了,但聽到他這麼說,她眉頭小皺了一下,小腦袋蹭了蹭,把抵在她發頂的下巴蹭開後,抬眸盯著東陽西歸的眼眸。
“也許是上上級,具體誰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東陽西歸頭一低,直接親在了子桑傾直直看著他的冰瞳上。
子桑傾被刺激得冰瞳一閉,東陽西歸的大手一抬又摸上她的腦袋,把她的頭摁進他胸膛,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耳朵聽著東陽西歸砰砰有力的心跳聲,子桑傾眨巴了幾下冰瞳,小腦袋蹭了又蹭,細柔髮絲蹭在東陽西歸脖頸,蹭得東陽西歸眸光暗沉黑如古井時,終於找了一個舒服姿勢的她,窩在東陽西歸懷裡,閉上了眼。
沒過多久,東陽西歸就聽到了子桑傾傳來均勻的呼吸,低頭一看,子桑傾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白淨的小臉上,唇瓣微微紅腫,彷彿在無聲的控訴著他方才的粗魯行徑。
東陽西歸冷眸一緊,左手拇指輕輕壓上她的唇,感受著指腹下的溫熱與柔軟,緩緩摩擦著。
子桑傾向來睡眠淺,東陽西歸這麼一碰,動作再輕,她也醒了,但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只微微偏頭,避開東陽西歸摩擦著她唇瓣的指腹。
指腹突然離了溫熱唇瓣後,子桑傾像是擔心東陽西歸繼續偷襲一樣,小腦袋又蹭了蹭,小臉埋進東陽西歸胸膛,不給他繼續作亂的機會。
“睡吧。”東陽西歸笑了笑,寵溺的撫摸著埋首在他懷裡的小腦袋。
一望無際的延綿叢林中,北野修趁亂逃走後,也不辨認方向,埋頭就往前衝,跑了十幾分鐘身後,發現真的沒追兵時,他才停了下來。
北野修喘息著撫上高高腫起左半邊臉,結果手剛一碰臉,他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靠他爺的!下手這麼狠!”北野修臉腫得左眼被迫眯成了一條縫,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一邊撥打月白的號碼,一邊惡狠狠的罵著東陽西歸。
月白為了遷就雨果·貝克的槍傷,速度不快的行走在林中,反正東陽西歸沒追來,他們也不用急著跑,褲兜裡的手機一響,他連忙掏了出來。
“修哥!你逃出來了吧?”一見是北野修的號碼,月白的兩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出來了,你和雨果沒事吧?”北野修聽著月白還算興奮的聲音,估計著他應該沒被東陽西歸抓住。
“沒事,就是雨果半死不活的樣子,修哥,你在哪兒呢?”月白瞅了眼一旁的雨果·貝克,反正他和北野修用華夏語交流,雨果·貝克聽不懂他講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北野修環視一圈四周環境,除了樹木還是樹木,“你們在什麼方向?我去找你們。”
北野修和月白、雨果·貝克聚首後,雨果·貝克看著北野修腫得不成人樣,又紅又腫堪比毀容的豬頭臉,還有嘴角的血絲,他簡直想放聲大笑,奈何只要用力一笑,腰上的槍傷就疼得又湧出血來。
雨果·貝克憋得他是笑也不是,不笑又忍不住,看得北野修單眼一斜,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陰冷警告道:“雨果,你嘴角再抽一下試試,看我不補你一槍!”
“修哥,你這也太慘了!你是被踩在地上打的麼?”被北野修一警告,雨果·貝克嘴角連抽了幾下,頓時就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