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冷泊這下不淡定了,划動著兩個套著救生圈的手臂,連忙調轉方向面向大海。
左看右看,風平浪靜,一個人也沒有,連東陽西歸也不見了。
“該不會兩個一起溺水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於冷泊沉著不了了,忙張嘴叫喊:“子桑傾!”
於冷泊已經游到近淺灘了,他這一大喊,便引起了岸上士兵們的注意,一個個或抬頭或回頭去看他。
“咦,教官怎麼不見了?”池塘並沒有下水,且他面對大海方向,先前他明明看到東陽西歸下海去了。
另一個班的方凱離池塘十幾米遠,聽到他的話後,便指著海中的於冷泊,看著池塘道:“我怎麼聽到他喊的是子桑傾?”
“對!還有子桑傾,之前我看到她和於冷泊掉隊了一直停在那裡,然後教官就也跟著下海了。”池塘在想著他的心事,雖然面對大海,但他沒怎麼留意海中的情況,仔細一回想,好像才想起過眼沒進腦的畫面。
“現在海上可就於冷泊一個人,會不會是子桑傾溺水了,教官在海下救她?”前排泥臺計程車兵饒中,聽到池塘和方凱的對話後,回頭看著他們道。
“有可能,教官都當海軍那麼多年了,不可能會出事的。”方凱頗為贊同的點點頭,自覺有東陽西歸在,周圍的人都不可能出事才對。
“你好像很瞭解我們教官?”饒中有些訝異的看著方凱,東陽西歸都是海軍上校了,大家一猜也都知道,肯定在海軍摸爬打滾很多年了,他訝異的是方凱太過肯定的語氣,以及言語中的那絲崇拜。
“不算很瞭解,就是知道教官的一些事而已,他是我在軍校時的教官,也是我新兵連時的指導員。”方凱本來沒覺得這有什麼,但饒中這麼一問,他這麼一解釋,突然覺得這麼早就認識東陽西歸,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你上過軍校?軍校的時候教官就是你們的教官了?新兵連的時候教官是你們的指導員?”饒中表示被刺激到了,震驚的雙眼看到方凱點頭後,他更是備受刺激,“天!你們是多有緣?我怎麼就沒這個緣分呢!”
“緣分這事,我覺得我比你更慘!我們班六個人,其他五個在到南滄艦隊前,竟然都認識教官!你知道我知道這訊息的時候,心情是有多複雜麼?”池塘太明白饒中的心情了,瞬間有種同道中人,又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感。
“子桑傾……”於冷泊聲聲呼喚子桑傾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另一名士兵和於冷泊一樣焦急的看著海面,聽到池塘三人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聊天,便又急又慌的看著他們道:“你們別聊了!教官到現在還沒浮出海面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走,到前面看看去!”池塘就算在聊天,也一直趴在泥臺,維持著幹游泳的姿勢,邊說邊起身,說完就往沙灘跑去。
一時間,還在岸上練習計程車兵全跑到了海岸線前站著,聲聲喊著‘教官。’
聽到岸上戰友們的聲音,於冷泊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還在水中的他不知道是該上岸,還是往深海游去找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想到自己還不太會游泳,他便打消了往深海的念頭,原地划動著呼喊子桑傾和東陽西歸。
人多力量大,士兵們或齊聲呼喊,或雜亂的喊聲,終於引起了已經快游到矮山盡頭的,其他士兵的注意,姜三冬也發現了情況不妙,囑咐著幾百號士兵左右多看看身邊的戰友,要相互照顧,就開著橡皮艇快速往回開。
東陽西歸一直往下潛,子桑傾也不知道他想幹嘛,忍受著抽痛的小腿,任由東陽西歸帶著她往下又往下。
這裡的深海只是相對淺灘來說要深不少,但也不是深不見底。
子桑傾自顧自抽個不停的腿,沒留意他們下潛了多久,一低頭的片刻,赫然發現魚蝦遊動間,他們快到海底了。
見東陽西歸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子桑傾忍不住伸手去拍他的臉,用眼神告訴他:‘她現在的戰鬥力嚴重下降,她快扛不住要憋死了。’
冷峻的臉猛然接下一掌,東陽西歸冷眸射向子桑傾,看著她生龍活虎的臉,和神采奕奕的冰瞳,顯然沒把她的暗示放在心上。
看著東陽西歸撇開視線又下潛,被無視的子桑傾不滿了,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東陽西歸往上游去。
靈光乍閃間,子桑傾猛然想到了一個餿主意,剛拍了東陽西歸一掌的左手,悄無聲息的伸向他胳膊窩,東陽西歸應該是癢癢的吧?
小手才下移到東陽西歸胸膛,子桑傾還沒來得撓他癢癢,左小腿一直抽搐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