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邊喊著請一邊笑著對崔家的女眷解釋,“阿晼是史將軍家的小娘子,亦是我的好友”
這話是對二老夫人說得,她是崔守義在任上娶的繼室,常年跟著他在外面做官,極少回京城,對京城的大小權貴未必都能認得過來。
崔守義是武將,二老夫人耳濡目染,對軍中的幾大悍將也算熟悉。如果蕭南說阿晼是定襄縣主的女兒,她估計還是不知道。
但一提史將軍,凡是對國事有點兒瞭解的人都知道,在當朝能稱得上史將軍的,只有那位突厥歸來的阿史那忠將軍了。
果然,二老夫人一聽姓史,便恍然的點點頭,笑道:“呵呵,聽你二叔祖常說起史將軍,稱他是人中豪傑呢。”
“誰又誇我阿耶啦”
阿晼笑嘻嘻的走進來,一看屋裡滿是粉黛釵環,倒也沒有露出異色,而是落落大方的走上前來行禮。
蕭南在旁一一介紹,最後目光落在阿晼身上,笑道:“你怎麼才來?南平剛走呢。”
說著,蕭南還故意眨眨眼,傳遞著兩人才懂的深意。
阿晼在無人看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涼涼的說:“呀,真是可惜”
可不是可惜嘛,秋獵的時候,她就跟南平在獵場掐了幾架,因被人拉著並未分出勝負。
而阿晼秋獵回京後的幾個月時間裡,又天天窩在家裡跟著大嫂學管家,有點兒時間也用在了跟蕭南私聊上,也就沒有參加京中的聚會。
算起來,阿晼也有好幾個月不曾見南平和那幾個常玩的貴女了。
大夫人見蕭南跟阿晼說的隨意,知道她們定有不少私房話要說,便開口道:“喬木,昨兒回去後,相公說給小娘子取了名字,因她是咱們這房的長孫女,所以特意取名叫靈犀。”
看來,昨日親眼看到的木犀冬日開花的奇景,多少影響了大夫人對蕭南母女的看法,今天她說起小寶寶的時候,笑容中多了幾分真誠。
其實這也是崔澤的手筆,昨夜他聽老婆孩子都提到,他這剛添的孫女頗受蕭家和大公主的看重,蕭鏡更是親自取了名字。
思量再三,崔澤決定先下手為強,趕在蕭家人在賓客前搶下冠名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蕭家人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崔家若是不同意蕭鏡的提議,大公主極有可能跑到宮裡請聖人賜名。
此事一旦成真,人們不會說他崔澤不看重孫女、不屑給孫女取名,反而笑他崔家不如蕭家尊貴。
崔家的是非已經夠多了,崔澤不想再生事端。
蕭南嘴角微翹,語帶感激的說道:“喬木代靈犀謝過父親大人。”
大夫人又交代了蕭南幾句,這才滿意的帶著一眾女眷去中庭花廳就座。
目送眾人離去後,阿晼才不客氣的坐在炕邊,先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蕭南一通,後鄭重的點頭:“嗯,胖了。”
蕭南抽抽嘴角,暗自吐槽,你這什麼表情呀,活似在評判一頭豬是不是可以宰了吃一般。
阿晼卻似沒看到蕭南的抽搐,好奇的問道:“身子好點兒了沒?外頭都說你差點兒難產死掉,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才不告訴蕭阿南,自己聽到這個訊息後,急得都哭了呢。
“嗯,已經沒事了。”蕭南看到阿晼眼底的關切,倒也沒有廢話直接點頭。
阿晼鬆了口氣,“這就好。對了,南平又說了什麼‘忠言逆耳’?”
蕭南笑了笑,道:“跟你的意思差不多,只不過她對我為何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很納悶。”
阿晼輕嗤一聲:“哼,烏鴉嘴。對了,你也小心點兒,我聽大嫂說,上個月進宮朝見的時候,楊妃曾提起南平的婚事。南平還是那句話,‘非士族高門不嫁’。不過我瞧她那意思,她還是想著崔家玉郎呢。”
面對曾經的烏龍情敵,蕭南並不放在心上,反倒問起阿晼的近況,“別說她了,還是說說你吧。怎樣?你阿耶看好哪家了?”
阿晼難得的紅了臉,立馬垂下頭,扭捏了好一會兒,才丟下一句:“討厭,不跟你說了”
說著,阿晼便起身跑了出去,留給蕭南一個嬌羞的背影,著實讓蕭南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不過阿晼出來的也正是時候,因為吉時到了,穩婆正抱著小靈犀按照習俗洗兒。
觀禮的賓客,不管是受邀前來,而是不請自來的,都非常大方的送了金銀鑄成的吉祥花樣錁子,穩婆見了喜不自禁,吉祥話一句接一句,只把眼還沒睜開的小肉丸子誇成了國色美人、稀世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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