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尤二姐。她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過來,吃過苦、受過罪,見過真正的黑暗,甚至為了出頭,手上也沾了血,其彪悍的戰鬥力絕不是蕭南這種單純的穿越女所能比擬的。
不過,很快蕭南就知道了白氏的陰險毒辣,代價十分慘重——肚子裡三個月的胎兒。被白氏害得流了產,可惡的是,白氏還一副受害人的嘴臉四處裝可憐。更可惡的是,李敬竟然也信了白氏。
直到那一刻,蕭南才看清了白氏的真面目,想處置掉她,卻晚了。幾個月的時間裡,白氏早已在李家站穩了腳跟,更重要的是,她生下李敬的庶長子,在李敬心目中已經有了相當重的分量。
自己傷了身子,好幾年不能生育。卻眼睜睜看著白氏一個接一個的生兒子,唯一能依仗的夫君也離她越來越遠,那種心痛得快要窒息的感覺,蕭南至今仍記得。
白氏、白雪……該死的賤人,上輩子欺我、辱我、害我,這輩子竟然還來……我、我要你的命!
澎湃的恨意頓時充斥著蕭南的心房。她的眼中也被渲染了一片寒意,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老夫人看得大驚,剛要開口勸慰蕭南,在一旁逗弄弟弟的崔靈犀卻搖搖晃晃的撲到了蕭南的懷裡:“阿孃,阿弟,玩,他不乖!”
蕭南差點兒壓制不住心底的恨意,女兒稚嫩的嗓音湣�鷚患侵卮福���迂�沃謝叫選�
低頭看了看窩在自己懷裡嘟著小嘴告狀的女兒,蕭南又順著小靈犀的手指看向一旁小床上睡得直流口水的兒子,她胸中翻滾的恨意頓時凝滯下來。
“阿孃,阿弟,打!”
小靈犀還在用簡單的詞彙告弟弟的狀,小傢伙真的很鬱悶,阿耶說她是阿姊,要好好照顧阿弟。
靈犀不懂什麼叫‘照顧’,但阿孃她們平時很喜歡涅自己的臉、或者親親她的額頭,小傢伙覺得這應該就是‘照顧’,於是,靈犀小盆友便圍著襁褓,又是喊他阿弟,又是戳他的小臉,又是親他的額頭,可阿弟根本不理她,任她怎麼擺弄,那個小豬仔一樣的肉糰子仍是閉著眼睛呼呼呼。
努力了這麼久,卻被無視,真的很桑心涅。
蕭南聽懂了女兒的話,笑容不知不覺的爬上嘴角,她柔聲問靈犀:“靈犀想跟阿弟玩兒,阿弟不理你,所以靈犀很生氣,想讓阿孃打阿弟?”
“嗯!”
靈犀用力點了點頭。
蕭南卻故意皺著眉頭,為難的說道:“上次靈犀在暖房摔了一跤,是不是很痛?被人打一下也是這麼痛哦,阿弟這麼小,他會很痛很痛哦。”
靈犀兩根胖胖的食指對在一起,嗯嗯了好一會兒,才怏怏的說道:“痛痛,不要,不打了。”
蕭南明白靈犀的意思,一把抱起她,用力親了記女兒的蘋果臉,笑呵呵的說道:“靈犀真乖,這麼小就知道疼阿弟,咱們靈犀是個好孩子。”
經過這麼一打岔,室內的氣氛又恢復了剛才的安靜祥和,蕭南激動的情緒也平復下來。
“玉竹,鐵娘子,你們兩個去外頭看看,問問那小娘子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竟敢汙衊郎君。”
蕭南抱著女兒,表情依然溫柔,嘴裡吐出的話語卻冷冰冰的。
玉竹和鐵娘子聽了這話,心裡一凜,她們已經知道了蕭南的態度,那就是不管門外那女子是不是郎君的外室,也拒不承認,釘死了她是來敲詐勒索的。
而且,作為優秀的管家娘子,她們還要按照女主人的意思,極力找出那女子‘受人指使’的證據,進而直接處置了她。
說完這話,蕭南才似剛想起老夫人還在近旁,忙笑著說道:“阿婆,事情這麼處理,合適否?”
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讚許,笑著點頭:“嗯,喬木想得很是周到,如今大郎身處官場,名聲最是重要,豈能容許這些小人的汙衊?”
說完這話,老夫人扭過頭,對玉竹兩人說:“你們就按娘子的話去做,那女子若真是別有用心,就直接命人捆了送去京兆府。”
玉竹和鐵娘子忙應聲,兩人齊齊退了出去。
“好了,說了這半天,我也累了,喬木你也去忙正事吧。”
老夫人抬眼看了看滴漏,發現已經快巳正了,便做出一副疲倦的樣子,讓蕭南母子三人回去。
“是,我去廚房看看,早上郎君還說想吃薺菜餕餡,我去交代兩句。”
蕭南起身,用眼神吩咐兩個乳母將靈犀、長生抱起來,跟老夫人行了禮,便一起出了正堂。
老夫人在蕭南走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