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起來給到了碗水喝。
可趙嫂子哪裡有喝水的心思,推開閨女遞來的碗,粗喘口氣急慌慌氣憤道:“那孫家又出么蛾子,不知道找了誰去調解處舉報,現在調解處正在調查這事。看調解處的態度,這事對咱家很不利,還要來鎮上找你調查,我這急慌慌的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你日子過的不消停,要是你夫家知道這事,咱家就是在冤枉,也有嘴說不清道不明理。”
趙菊英臉色一百,急道:“這可怎麼辦,那個死老婆子知道只是,更不會把我放在眼裡。孫家那個女人……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懷孕了。娘,你不是說孫家不敢鬧起來嗎?現在這事怎麼辦,肯定不能讓大志一家知道,不然這日子可咋過呀。”
趙嫂子咬牙切齒,惡狠狠道:“走,跟娘回軍區去,路上說不定能攔住調解處的人來鎮上。咱回軍區去解決這事,我就不信了,我帶著你上門去道歉,在出了她都醫藥費,我看他孫家還敢拿喬。這事,我看八成就是想鬧騰著讓咱家出錢。不然,孫建國一個人的工資,哪裡能養那兩個老頭老太。”
趙菊英聞言也定了定心,趕緊進飯店裡跟同事說孃家有事,要趕著回去一趟,客套的讓她多照應這些。等趙菊英出來,推了腳踏車準備回軍區時,臉上有些憂慮,對她娘小心討好求道:
“娘,孫家想要醫藥費,你先幫我墊上,等回頭我攢了錢在補給你成嗎?你也知道,我每月的工資也就三十來塊錢,大志的工資倒是有,可這事要瞞著他就不能動家裡的錢。每個月還要給那老不死的十塊錢生活費,大妮二妮也要花錢,我手裡真沒什麼閒錢。”
趙嫂子不接這茬,直接給拒了:“你兄弟眼瞅著過了年要娶媳婦,這些年你爹一個人養一家子沒餓死就不錯了,你別想動你弟娶媳婦錢。這事你自己惹下的,要不是你是我閨女,我會不顧老臉的跟著你去低聲下氣?錢的事你自己解決,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我沒錢貼給你。”
趙菊英劃了兩下腳踏車,抬腿上了車子,撇著嘴扶穩車把頭,免得她娘上車的慣性讓兩人都摔倒。等趙嫂子坐好騎穩車子,趙菊英才開口繼續求道:
“先借我用用唄,等小弟結婚時我從家裡拿錢也有理由,又不是不還。再說我要是過的不好,還不是讓你跟著牽腸掛肚的犯愁。”
只要跟唯一的兒子牽扯上,親閨女也得靠後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三個閨女就二閨女心眼子多,這錢替她出了,想要回來就難了,二閨女有的是藉口推三阻四。趙嫂子不為所動,堅持不借趙菊英也沒法子,這事她娘要是不管,她更沒好果子吃。趙菊英一肚子委屈心酸騎著腳踏車,剛出汪仁鎮沒多遠,還真的碰到了調解處的幾個人。
趙嫂子沒一點不好意思,從後座跳下來攔住他們四人,呵呵解釋道:“這不,你們走後我覺著吧咱們軍人家屬,更要有覺悟。應該配合組織工作。這不我就去把閨女找來,接受你們的調查,順便去孫家看望看望。你們說的對,不管怎麼樣,孫家媳婦都是因為她才動了胎氣,是該去孫家表示歉意。”
四個調解員對她們母女無語,可人都已經來了,也就沒有去汪仁鎮的必要。一行人直接都回了軍區,等到了趙家跟趙菊英詢問情況,趙菊英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孫家媳婦問問地邊的事,她也沒想到孫家媳婦會摔倒,也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母女倆又是詛咒又是發誓,調解處的四人要是不清楚情況,還真的就信了她們母女的邪。
眼看著也快中午,四人趕緊的記錄完資訊,就告辭離開趙家。到了樓下,瘦高個調解員一個勁的搖頭,小聲對身邊的隊長道:
“這要不是其她人口供一致沒差別,孫家厚道沒直接說什麼,光憑著趙家的話,孫副團家這個虧也只能認了。你說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複雜,本來沒交集的人,都能給搞成仇家,不知道趙團長回來,看到全部的調查資料會是個什麼感想。”
圓臉笑面男人呵呵一笑,高深莫測道:“姐和妹都是屁,老婆孩子一臺戲,你說趙團長會是什麼感想?是信外人,還是信妻女?能有個糊塗媳婦折騰而不自知,男人能聰明到哪去。咱們只要完成咱們的任務,處置的事又不歸咱們。就是可惜了孫副團家的媳婦,這罪也受了,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呢就落得一身不是。要是孫副團在家,有血性的男人,怎麼也不能讓老婆孩子吃這虧。”
圓臉笑面男人沒說的是,在第五師,只要一提起七團,人人想到的都是孫副團,有能力有責任心又講義氣。可沒幾個說趙團長怎麼樣怎麼樣,就是下面的手下,也多是更信服孫副團。趙團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