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帶你們都來看熱鬧。走咱們往前面坐,讓他們給騰出幾個位置,咱們去那裡看錶演能更清楚。”
馨妍看了他過來的方向,都是七團的人,這會都湊著腦袋往這邊看呢。馨妍有些猶豫,擔心離舞臺近孩子驚到,那邊曲紅霞掀開胸前的棉被,兩個孩子睜大著眼睛四處亂看的模樣露了出來。孫建國哈哈大笑,彎腰伸手接過小胖子樂之,擔心兩個孩子的體重,長時間抱在懷裡累到抱著他們的曲紅霞。
“好小子,不愧是我兒子,看到這麼多人也不怯場,有種。等會乖乖看熱鬧,別打擾你娘跟爺爺奶奶看錶演,不然看我不揍你們小屁股。妍兒,你先抱著順之,爹你抱著樂之,我把娘先送到那邊座位上坐好,再把推椅放到門口去。”
孫建國既然這樣安排,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孩子也不怯場。馨妍從孃親懷裡抱過順之,那邊沒等鳳天幸接樂之,跟著過來的孟浩平,就笑呵呵的接過去。孫建國攙扶著曲紅霞,把她送到剛才過來的位置,跟著一起過來的馨妍,剛到地方,七團計程車兵從凳子上起身,齊刷刷的敬了個禮,齊聲喊大爺大娘嫂子。這陣仗,讓附近其他的團都炯炯有神望了過來。
跟著的戴春妞和孟家的兩個小子,都下意識躲到孟浩平身後,就是鳳天幸和曲紅霞都被這麼多目光看的有些拘謹。而馨妍卻坦然以對,衝他們淺笑點頭示意。這點陣仗對馨妍而言,真沒什麼可緊張的。她前世是老封君年節進宮,皇家最重威儀,可以說人老成精什麼陣仗沒見過,什麼沒經歷過。不客氣的說,就是觀著杖刑,她也能談笑風生。
不卑不亢神態自然的馨妍,自然不知道,舞臺後方偷看他們動靜的人中,有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雙手死死扣著掌心,緊咬牙齒剋制著心中的滔天驚恐跟恨意。女人的神態自然瞞不過身邊其她人,文藝團的競爭力也是很大的,尤其女人還是用手段剛調到她們團沒多久,竟然一併搶走了女主演的位置。現在看到她的姿態,在聯想到之前當眾沒臉沒皮的表白,都捂嘴聳肩嘲笑。
女人也就是王秀紅,餘光瞥見她們的舉動,只能忍下這口氣裝作沒看到,扯了扯臉頰露出一抹溫柔笑容,對幾人道:“之前的那一段戲,小李的表演情緒還有些不到位,咱們趁著沒到演出時間,在練習一遍,爭取最完美的表演。”
其她幾人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在來一邊練習,表演很重要,誰都擔不起演砸的責任。看著幾個女人乖乖聽話的練習,沒輪到王秀紅的戲碼,她在一邊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事情也就在三個月前,她突然發了幾天燒之後,如迷糊灌頂一般,腦海裡突然莫名浮現了很多陌生又不陌生的事,說是陌生因為都很多事很多人都是陌生的,說是不陌生,因為在夢裡他們是認識的。
王秀紅從最初的驚恐,花了快一個月時間,才理清證實了她的猜測,夢裡的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未來。身邊的事讓她相信了夢裡一切都是真的,她會嫁給姑姑介紹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會帶給她羨慕過渴望過的生活,兩人未來還生了個女兒。藉著夢裡的先知,王秀紅花了心思調到了吉省文藝團,憑著先知奪得了女主演的位置。
夢裡她跟那個男人,是這個年後她特意來做客,經過姑姑的介紹認識了快兩年才結婚。就算男人沉默寡言有不懂風情,可比起姑姑她自覺日子還是跟舒心。要說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就是男人個性冷淡,兩人都結婚好幾年才有了一個孩子,工資每月也只肯給她一部分家用,剩下的錢就是問他也不會說用在哪了。本來還暗自猜測是不是給戰友用了,畢竟當兵的都有幾個殘疾戰友需要幫助。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了快十年,有一天男人突然請了兩個月假期,竟然跑去京都。她怒氣之下偷偷跟著去了,才發現竟然是給兩個陌生老人送終,大驚之下過去質問才知道,死去的兩個老人是對他有恩的叔嬸,老人的女兒女婿也過來解釋幾句。可等王秀紅看到男人對他所謂的妹妹噓寒問暖,溫聲小心的勸慰,端茶倒水照顧人家孩子,那架勢恨不得把人家丈夫視若無物。
旁觀者清,王秀紅這才驚覺,男人並不是沉默寡言,也不是不懂風情,只是他的心從來都沒有用在自己身上。這麼多年,她王秀紅過著日復一日單調日子,守著個虛榮的空名頭,到底值還是不值。最終,王秀紅沒有跟男人鬧,一是知道就是鬧男人也不會在意,二是兩人還有一個女兒在,最後一個原因她也覺得姑姑說的有理,有得就有失,人生不能兩全。
從記起了前世,王秀紅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嫁給男人。她王秀紅有才有貌,身後還有姑姑姑夫這兩個靠山,就算比不得男人嘴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