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導師孫文呵呵一笑,這還是真的挺巧的,不著痕跡上下打量馨妍一番,見馨妍不論是衣著還是嫻雅貞靜的氣質,都不像是不學無術靠走後門進來的關係戶。在得知他班級要安插一個關係戶時,孫文就算心頭不快也沒說什麼。
做學術的人都有文人的氣魄,可當年的那場運動,真的折騰了不少人,也嚇壞了不少人。能不經過高考,又是在下學期開學後半個月才空降插班進來,無一不在彰顯出她的不同身份。孫文早就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子了,何況馨妍的容貌氣質,都給人很好的第一印象分。
孫成衝馨妍招了招手,示意馨妍坐在辦公桌前的凳子上等等,才笑道:“我就是八零級一年一班的導師,我姓孫,你叫我孫導師就行,前幾天校長就跟我提過,說你之前身體不適耽擱了報名時間,現在修養好才來上課。你等會,我收拾下東西就帶你去班級裡。”
馨妍只笑了笑,這個孫導師很有些意思,一句身體不適耽擱了報名時間,就略過馨妍不同尋常的插班,好像馨妍真的是因此才耽擱了報名時間,背後的事情一絲一毫都不知道。沒一會,就孫導師就把辦工作上的課本放進抽屜裡,站起身帶著馨妍往教學樓那邊去。
馨妍不介意外人的對她的看法,不過導師是教導她的先生,馨妍還是很尊敬的。聰明人懂得審時事,終究也會心有芥蒂。這種芥蒂無形中,會給自己的學習添一些影響。幾句話的事,馨妍不會吝嗇解釋。跟在孫導師身後,語氣平靜道:
“我家幾代人都是中醫世家,我爹也曾出國留學學習西醫,為的不過是治病救命。這次來學校插班唸書,也是輾轉託了關係才能進來。對西醫我瞭解的也都是父親交給我的,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要麻煩到導師您,請您多多擔待。”
馨妍的話讓孫導師來了興致,腳下慢了一步跟馨妍並肩走,好奇道:“你家幾代都在京都行醫嗎?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你父親跟我年歲差不多吧?能在動亂時代出國留學,真是了不起。我也認識了不少中醫學院的導師,對咱們國家傳下來的中醫也是很有興趣的。”
馨妍看了看孫導師,笑道:“我是鳳馨妍,爹孃都是老京都人,不過我父親已經七十多歲,還是民國末出國留學的,比您要大了不少,你們應該是不認得。”
孫導師也是地道的京都人,一聽馨妍姓鳳家裡又幾代中醫,說不定就有這麼巧合的事呢,腦子一個靈光閃過,想到以前的老一輩人常掛在嘴邊的一個傳奇人物,聽說只要上門去求醫,那簡直就是生死人肉白骨,就沒有醫不好的人。
這其中有多少水分孫導師不清楚,可這個世上以訛傳訛的事很多,多到讓人分不清楚。不過,流言也是有現實基礎為標準,就算以訛傳訛,也總會有幾分真水平。孫導師是學西醫,對中醫瞭解的不多,可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能傳承上千年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都姓鳳啊,不知道以前老京都特有名望的鳳留仙,跟你家長輩有沒有關係,畢竟都是家裡幾代行醫。我家長輩以前有幸請鳳留仙看過病,據說開方子治病,調養身體都特別厲害。只是後來聽說鳳留仙過世後,就沒聽說過鳳家後人的事傳出來。
馨妍有些意外孫導師的話,不過還是如實道:“那是家外祖,他老人家仙逝後,家父家母就離開京都一段時間,也是最近兩年才回來京都城。”
孫導師臉上閃過興奮,對中醫世家的鳳家興趣非常大,當然更多的還是想醫術交流。中醫西醫都是醫,對症下藥藥到病除可以說是每個醫生的畢生追求了。可醫術畢竟不是仙術,治不了命,更多時候也一樣治不了病。
“我對中醫也很感興趣,這個禮拜有時間,不知能否有幸登門拜訪鳳先生,共同探討醫術心得。我本人雖然半生研究西醫,可對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也很感興趣,要是能中西醫結合更有效的治療疾病,也是一大善德。”
辦公室在二樓中間,兩人上了三樓,在梯口第一間教室門口停下,馨妍看了看一班的班號,微笑衝孫導師點頭,道:“歡迎之至,我爹一輩子醉心醫術,能一起交流醫術,他老人家也會更有精神頭。”
孫導師哈哈大笑,直接拍板定下了這個約定:“成,咱們就說定了,走我先帶你去班裡。第一學期都只限於書面上的理論知識,後頭我把整理的筆記借你抄一份,跟上程序後,大二學期就要學習臨床。”
馨妍趕緊表示感謝,導師的筆記本可是非常有價值的,馨妍還是知好歹的。然後孫導師推開一班教室門,裡面三十多個正在上課的老師和學生,都順著聲音望了過來,孫導師衝講臺上